“若渝走了?”半容看向朝她走來的楚沉夏,不知道為什,她對上楚沉夏深邃的目光心中總有不安。
楚沉夏直走到她跟前,才一字一句問道:“你很關心她?”
“你說什若渝是我的好姐妹,我怎可能”半容覺得他這個問題問的奇怪,話隻說了一半,卻被楚沉夏接上去道,“你怎可能出賣她對不對?”
半容吃驚地看著他,因為緊張反複舔著幹燥的嘴唇,雖然心中有鬼,但還是據理力爭道:“我當然不可能出賣她,不知道你在說什,不想和你說話。”
楚沉夏見她丟下這句話就走,不慌不忙地伸出一隻手攔下她,輕聲道:“我真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如果你恨我,你大可以衝我來,不要再利用別人了,可以嗎?”
“放手!不可理喻!”楚沉夏的話如針一下子紮到了半容的痛楚,她雙目猩紅,狠狠剜了一眼楚沉夏,才負氣離開。
走了兩步,半容又仿佛想起什似的,停下腳步道:“說起來,你也好不到哪去,景旡快死了,你也不去看他一眼嗎?”
楚沉夏望著半容的背影,怔了一怔,捏了捏袖口中的那張地圖,猶豫起來。心中暗想,既然景旡重病,那他自然不能為劉彧做事了,可是半容為什要去找他?
帶著疑問,他還是去了景旡府中,黎浮不在,黎絡也不在。楚沉夏推門而入的時候。景旡也不在。
“你找我?”景旡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楚沉夏好奇自己怎沒有發覺到他的腳步聲。便回頭打量了他一回。
景旡越過他往房內走去,笑道:“我一直坐在門後。是你太緊張了,竟然沒有發現我。”
楚沉夏雖然沒看清他的臉色,可是他的音線卻是聽得清清楚楚,那氣息是如何的羸弱,他無法形容。
景旡坐下為他倒茶,見他呆站在原地,又笑道:“過來坐啊,既然來了,就喝杯茶再走吧。”
“酒?”楚沉夏接過他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不由得皺眉看他。
景旡打開茶壺蓋聞了一聞道:“看我這記性,確實是酒,我去給你拿一壺茶。”
“不用了,我要是想喝茶可以上茶館。”楚沉夏奪過他手中的酒壺,放在自己麵前,卻並不著急喝。
景旡卻也沒有急著問他來幹嘛,或許是覺得楚沉夏難得來一回,不想讓時間過得太快。而楚沉夏也確實沒有什說的出口的理由,索性靜靜喝起酒來。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楚沉夏回頭去看,見是黎絡,忙起身迎上去道:“母親回來了。”
黎絡聞到滿屋子的酒味,越過楚沉夏看向景旡道:“你又躲在屋子喝酒?大夫說過不知多少次了。滴酒都不能沾。”
景旡控訴道:“不是我喝的,是楚沉夏喝的。”
楚沉夏頗為無奈地看向黎絡,見她眼中大有責怪之意。當即將她拉到桌前,笑道:“我隻喝了一杯。母親快坐。”
黎絡單手撐在桌上,垂眸對著地麵道:“景旡身體不好。你不該在他麵前喝酒,害得他也嘴饞的。”
“是,我錯了,不會再有下次了。”楚沉夏連忙賠笑道。
“我有好些日子沒見鹿尋了,想來你也忙到不行,索性將鹿尋接到這,我也方便照顧她。”
楚沉夏又忙應下,趁著這個空檔打量起自己的母親來,隻見她正用慈愛的目光看著景旡,景旡卻避開了。
“不好啦!不好啦!”
院子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聲,楚沉夏一個箭步便衝到了門口去看,隻見兩個家丁抬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站在院子。
“怎回事?”楚沉夏剛問出這句話,黎絡已經推開他衝了出來,嘶聲喊道,“爹!”
楚沉夏這才反應過來,這個血淋淋的人竟是他的外祖父黎浮,這時景旡也走至門口,眼中滿是詫異和擔憂。
又有人走進院子,楚沉夏見是劉彧,當即上前道:“你來幹什?”
劉彧卻不答話,而是繞過他,走到黎絡麵前行禮道:“楚夫人,黎老爺子他不幸被人殺手行刺,我的人得知消息去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黎絡怔怔地看了他兩眼,淚水當即奪眶而出,雖然麵前這個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是害的黎家死無全屍的人,可是說到底,他終究是自己的父親啊。
“哭哭什,我還沒”黎浮忽然艱難地抬起手指,指著哭的撕心裂肺的黎絡。
幾人登時一驚,忙圍了過去,卻聽景旡冷冷道:“不要圍著他,他會透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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