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到底還有多長時間?”
醫生沒有說話,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年?三個月?”
“還是說,三周?”
大夫依舊沒有說話,隨後,他拍了拍林遂的肩膀,起身向著病房外走去。
片刻之後,他停下了腳步,走回林遂的病床邊,將一個信封放在了桌上。
“有人讓我轉交給你。”
說罷,充斥著84味道的病房便隻剩下了林遂一人。
他本是一名成績優異的大學生,卻在去年患上了一種怪病。
盡管四處尋醫問診,卻始終沒有好轉的跡象。
而今天,是他22歲生日。
他想活下去,但又是如此的無能為力。
良久之後,林遂收回了思緒,將目光放在了醫生留下的信封上。
“信封?”
林遂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見到這東西已經是什時候了。
隨著科技的高速發展,現在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工具已由電子設備進化為了雲端互聯,而書信這種前一個時代的產物,在今天的社會來說已經是一種累贅。
打量著手中屬於前一時代的產物,林遂有了一絲疑惑。
林遂很是清楚,以自己的交際圈子,根本沒有一個人會使用這種交流方式。
但醫生的態度,令林遂感覺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況且,跟一個將死之人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思考片刻之後,林遂將本就疲憊不堪的身體從床上拽了起來,慢慢挪動到了床邊的輪椅上。
他想要去問問醫生,這封信,是誰委托他轉交的。
醫院很大,現在又是中午,大多數醫生都在醫院食堂就餐。
而食堂相距林遂的病房,足足隔著一個碩大的廣場。
此時正值春季,廣場邊的草叢中,偶有三兩朵野花含苞待綻。
隨仍是花骨朵,但已經流出絲絲幽香。
林遂沒有著急去尋醫生,方才剛下樓,他便注意到了這一抹春色。
他將輪椅停在了花叢邊,接著又拿出了懷中的那封信。
“會是誰呢?”
手的信封極為古樸,好似古董一般,盡管林遂仍是毫無頭緒。
“管他呢,既然說是給我的,那就拆開看看吧。”
“嗤——”
隨著信封被撕開,一張略微泛黃的信紙被林遂從信封之中拿了出來。
“這...這是......這寫的是嘛?”
這張信紙被一堆奇怪的符號所充斥著,看起來宛若文字。
但林遂敢保證,以他這二十多年以來的見聞,從未見過有這種文字!
仔細觀摩良久,林遂依然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估計啊,就是丫的沒事幹的,專門來整老子的。”
說罷,林遂將信紙揉作一團,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中。
片刻之後,林遂將信紙從垃圾桶中重新掏了出來。
“得,到時候留著擤鼻涕用。”
說著,便將信紙重新鋪平展,塞到了懷中。
這時的廣場忽然喧鬧了起來。
“快看!快看!那是什?”
“飛機?飛碟?空中摩托?不對啊,怎看都不像啊。”
林遂循著人群聲音往天上看去,隻見一個芝麻大小的不明物體正以極快的速度下墜,不多時,便已如黃豆般大小。
“你們快看!它好像......”
人群中,一個中年男子高呼道.
“它好像,朝我們這邊飛過來了!”
沒等中年男子話說完,人群便已四散奔逃而去。
很明顯,那不明物體,此刻正向著醫院廣場砸來。
“臥槽!臥槽!你大爺的!”
看著越來越大的不明物體,林遂心中一陣發毛。
很顯然,那個不明物體將要落下的地方正是此處。
雖然林遂的生命隻剩下幾周時間,但他也不是不怕死。
更何況他的瀏覽器記錄還沒有刪除。
可是那團隕石沒有因為林遂推著輪椅便為他提供逃跑的時間,僅僅是眨眼之間,它便出現在了林遂的頭上。
“轟!”
————————
“啊!!!”
一陣沉悶的尖叫打破了荒原的死寂。
剛才的尖叫,令本就稀薄的氧氣狂湧向林遂的肺部,險些令他再一次暈厥過去。
還沒等他昏睡過去,腹部的陣痛便將他再一次拉回到了現實。
“砰——”“砰——”“砰——”
一陣撞擊聲從上方傳來,好似有人在敲擊著什。
“這......這到底是什地方?”
林遂自言道,但漆黑的四周不會給他答案。
他開始用手向著周圍摸去,他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片刻之後,他停了下來。
這根本不是什地方,他心想道。
這,好像是一口棺材。
“砰——”“砰——”“砰——”
外麵是什,林遂根本不知道,但他敢肯定,自己現在在一口棺材之中。
“別敲了......”
林遂有氣無力地說道。他一定是死了,他心想著。
就在剛才,他記得很是清楚,一個不明物體砸在了他的頭上。
那個不明物體,正是一顆隕石。
想到這,林遂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哪有人被隕石砸到還不死的?
“砰——”“砰——”“砰——”
“告訴你們別敲了,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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