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熱蘭遮城城牆上的範德堡和歐瓦特從魯本·高西夜襲開始就站在這一直用望眼鏡看著動靜。
歐瓦特道:“總督大人,我猜測我們的遠征軍已經沒有了,我們之後也沒有希望突圍了”
範德堡沒有理會歐瓦特的言語,隻是靜靜地看著港口方向沉默不語,雙手緊緊的握著棱堡的城牆朵,嘴唇幹裂,整個人好像失去了靈魂一樣。
歐瓦特看著沉默不語的總督,上前拍拍城朵道:“鄭家作為東亞霸主,我們輸了公司是不會怪罪於我們,戰敗被俘隻要給贖金鄭家還是會放人的”
範德堡道:“歐瓦特你說的我都懂,但我被俘虜也就意味著我的政治生涯的結束”
歐瓦特道:“大人,我們現在是回天無術不得不降啊,與其同歸於盡不如保留有用之身以求東山再起”
範德堡緊縮的眉頭鬆開,嘴角微微張開想要說什但最後化為了一聲歎息,歐瓦特知道他已經同意了。
當夜,範德堡和歐瓦特連夜派遣使者進入了鄭軍大營。
崇禎十三年六月,熱蘭遮城外範德堡和歐瓦特帶領著全部幸存的紅毛番出了城來到城外鄭家軍大營前向鄭森遞交投降文書及地圖冊等。
鄭森走向範德堡,兩邊安平軍用狂熱的眼神看著主帥,鄭森停下腳步,看向周圍崇拜的士卒和自己小站式練兵練出來的近現代的安平軍,回想起來到這個世間的近十年來不畏寒暑的堅持,改天換地的豪情在心中冉冉升起。
鄭森接過範德堡遞交的投降書和地圖冊,高高舉起。
“萬勝”
安平軍及鄭家其他營三萬多將士舉起火銃和抽出兵刃齊聲大吼,聲震九天,火銃向天齊射。
“萬勝”
鄭芝龍在身後高興的看著前方朝氣蓬勃、野心勃勃的兒子心中暗自想道:“兒子啊!為父知道你的理想和抱負有可能開始沒有其他想法,但父親現在最高興的就是看見你的野心,為父也想看看你能走到哪步,借鄭家之力和這亂世東風,乘風而起化九霄雲龍”
次夜原總督大廳舉辦著歡迎西班牙台灣最高領導人的酒宴,鄭森坐在主位向坐在左手的波提羅舉杯道;“本將軍代表我父!作為東道主歡迎波提羅將軍光臨這熱蘭遮城”
“感謝少將軍的熱烈款待!我在也祝賀少將軍占領了熱蘭遮城,但願我們之後的交流一切順利”波提羅舉杯回道。
“波提羅將軍!今晚不談正事隻談風月,熱蘭遮城剛剛被我們攻下,怠慢之處還望海涵”鄭森道。
“一定!一定的!!隻是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想鄭將軍帶領我們參觀一下鄭將軍的部隊,體驗一下東亞最強大的軍隊的模樣”波提羅回道。
鄭森開心道:“善!明早我就帶領波提羅將軍一行人去參觀”
他看著波提羅的眼神也起了變化
宴會每個人的身前桌上食品豐富,菜品精致,中間還有幾個白人侍女跳著特色舞蹈
......
宴會結束,鄭森被攙扶出了大廳,大廳中的將領袒胸露臂,有的在互相拚酒,有的醉的席地而睡。
鄭大川扶著鄭森來到書房走廊,鄭森立刻清醒並吩咐鄭大川道:“大川!你去打盆清水和茶送到書房”說著鄭森就推門而入。
鄭森看著正在看手中情報的鄭芝龍道:“佛朗機人現在應該想用東番島北部的兩座城換取我們和我們做生意的壟斷權或者是想和我們結盟讓我們幫助他們攻打荷蘭在東南亞的殖民地”
鄭芝龍道:“佛朗機人的算盤打得叮叮作響,我在南京都聽到佛朗機人的算盤聲,用一座廢墟,一座小城就想要這多好處,佛朗機人的心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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