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麵前的男人非常瘦,幾乎就是一個骨架子,身高目測約有兩米,諾艾爾看他需要費力仰頭。
那個人站在房子的陰影中,短發烏黑,身上的衣服也是黑色為主,如果沒有紅色的衣邊,幾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那身衣服的樣式昭示了這個人的身份:這是一名巡察官。
……又有什事啊,我真的好困,諾艾爾在心中如此吐槽著。
她心中無奈,可還是隻能配合,輕聲問道:“先生,您有什事?”
“請問,您是聖貝多芬街11號的住客嗎?”對方問道。
謝天謝地,至少這個巡察官的通用語是標準的。
“嗯,不過我今天才到這座城市。”諾艾爾回應。
“您是屋主?”
“是的。”
“是這樣的,有位叫努爾·賈紮利伊的先生自稱是您的朋友。他使用的描述是‘一位住在聖貝多芬街11號的小姑娘’……我想我應該沒有找錯人?”
“所以,是有什需要我做的嗎?”諾艾爾皺起了眉頭。賈紮利伊是西境一種土方言詞匯,翻譯成蘇斯泰拉帝國語正是“阿爾及利亞”。
被諾艾爾告知了住所的人兩隻手夠數,所以巡察官說的大概率就是她在船上認識的那個家夥
這才分別多久,怎就出事了?他不是去參加拍賣會了嗎?
“賈紮利伊先生現在是拍賣會遭遇盜竊的嫌疑人之一,雖然依目前的線索來看他的作案可能性較小,可他依舊需要一名擔保人才能恢複自由,他讓我來找您……還是說,您根本不認識這一個人?”
這位巡察官的語氣有些奇怪,像是希望諾艾爾說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一樣,不過諾艾爾無視了。
“稍等,我去拿一些東西,一會兒還請您帶路。”
她慶幸著自己沒跟阿爾及利亞去那個所謂的拍賣會,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她決定跟從直覺、把一些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帶上。
聽見這樣的回答,巡察官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悅。
……
執法廳離諾艾爾的家並不遠,乘馬車不過是十分鍾出頭的路。可是情況不太巧,這個時間點街上並沒有營業的車夫,而諾艾爾的車瑪格麗特還沒能配備好。
巡查官自然是配馬的……但是沒有車。
還好諾艾爾的車雖然沒配好,但馬廊已經有三匹馬了,於是兩人是騎馬顛到執法廳的。
執法廳並不是一個多氣派的地方,想法,它的入口在大街上十分不顯眼。進入其中,兩個人左轉右轉十幾回,才終於到達臨時看守用的小房間。
“就是這兒,小姐。”這樣說著,那名高瘦的巡查官打開了門。
房間,阿爾及利亞看見諾艾爾來了,就揮了揮手——手中的那張諾艾爾蓋過章的小紙條。
諾艾爾對此不做評價。
即使臉上依然帶著麵具,她也能猜到這家夥麵具下大概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房間還有另外的人,那是一個胖子,滿臉堆著肥肉、臉頰上還冒著油,看著諾艾爾目光不善。
哢噠,門關上了。
接著是沉默,持續了半分鍾的沉默
這個氛圍明顯不對。
“……您為什不問我的名字呢?不知名的先生?”看著手還搭在門把手上的巡察官、諾艾爾忽然問道。
看著十分冷靜似乎已經察覺到什的諾艾爾,與她同樣麵無表情的巡察官開口:“一個注定在今晚消失的人,我為什要問呢?”
“事情會發生成這樣真是抱歉,您之前要是回答不認識這個人就好了,我們針對的僅僅是他,賈紮利伊家族的叛徒——”
“想動手?對我?”諾艾爾的眉頭挑起,像是看見了什不可置信的東西一樣。
“您不是職業者,我看得出來。”巡察官淡淡地說。
“不,不是實力問題,我的意思是,沒點身份的人可住不了聖貝多芬街,難道這不值得你們加上哪怕一點的猶豫?一個十幾歲的女孩能長期獨自行動,難道這不值得你們加以思考?”
“還是說,你們已經蠢到不願意花哪怕一點力氣去調查一下富人區的新住戶姓氏和背景了?”
“那不是我需要考慮的問題。”巡察官說“那是邊上這位,我們的副廳長,城主大人的表弟所需要處理的、也是拜托了我們的賈紮利伊家族所需要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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