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爆法球”在索因·塞拉斯手中出現,監船官冷冷一笑,手掌揮出。
電漿的能量傾瀉而出,直直打在母蛇身上。
電流滾動,鱗片劈啪作響,漸漸消散,仿佛什也沒有留下。
這一擊完全沒有之前那樣恐怖的破壞力。
索因·塞拉斯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雙手揮舞,魔力輸出全開!又是四顆“電爆法球”衝向母蛇。
這一次恐怖的電漿隻在母蛇的身上留下幾個淺白色印記。
“還好我準備了後手。”眼看攻擊不奏效,索因·塞拉斯發出一聲冷哼,並不慌張,“你們出來!把東西抬上來!”
監船官話音剛落,一隊士兵就抬著幾條造型怪異的粗大鎖鏈跑到了甲板上。
手指掐出法印,索因·塞拉斯施展術式,巨大笨重的鐵鏈騰空飛起,一頭被士兵們死死牽住,一頭飛速纏繞上海蛇那巨大的軀體。
原本隻有不足2碼長的鐵鏈在纏繞到海蛇身上時,詭異地延伸開來,將身軀龐大的海蛇鎖住三圈。
索因·塞拉斯念動咒語,鐵鏈上紅光亮起,海蛇吃痛,發出嘶吼,卻如何也不能掙脫開來。
這個奇異鐵鏈,顯然是專門針對這一類魔物開發。
眼看現場的詭異,維克多和亞曆山大早早逃到了離戰場最遠的甲板處貓著。
“媽的,我就知道,這個家夥沒安好心!”亞曆山大對著維克多低聲咒罵,“你看到沒有,那是‘役魔環’,專門用來抓捕魔獸的魔法裝置,這家夥早準備了這一手。”
“別說話!別打擾我!”維克多兩眼發光,盯著那個散發緋紅光暈的鏈裝器具,“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役魔環’,不要影響我觀察。”
亞曆山大繼續咒罵道:“他怎不去死。”
維克多漫不經心回道:“你最好祈禱他活著,要是他輸了,我們和這條船都得完蛋。”
不知名材料形成的鏈條紅光越來越盛,就當索因·塞拉斯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時,異變突起!
海蛇巨大的蛇身上鱗片盡數彈起!
混沌而混亂的力量在海蛇頸部的位置浮現,點點黃斑在頸部鱗片上出現,最後形成一圈黃色環帶。
一圈紅光以海蛇那怪異的黃斑鱗片為中心,向四周刮過。
最先被紅光掃過的是手拿“役魔環”的五名士兵,他們的身體斷成兩截。
被斬成兩段的士兵沒有任何反應,在一瞬間就失去了呼吸,隻有從腰部噴湧而出的血液,證明剛才發生了什。
沒了士兵控製,鐵鏈重新變得黯淡無光,無力滑落。
失去控製,海蛇掙脫束縛,身軀拍打在甲板上,來不及躲閃的士兵,呆呆看著黑影籠罩,狂風大作,緊接著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巨蛇身軀左右擺動,離得靠近的士兵來不及逃跑就被當場壓死。
!
隻來得及施展護體魔法,索因·塞拉斯的身體便被重重撞進船上的貨物箱架,木箱撞碎,架子上的葡萄酒瓶盡數破裂,酒紅液體流出,船上飄散醇厚香味。
“該死,大意了,沒想到,這條母蛇居然產生出了‘蛻化’!”
索因·塞拉斯吐出一口鮮血,眼神陰晴不定看著在船上肆虐的海蛇,死死盯住海蛇頸部那一圈鱗片上光芒流轉的黃斑。
所謂“蛻化”,是魔獸種在積年累月的生活,因為吸收了某些特定能量產生的個體變異。
這是一種趨於返祖的現象,魔獸血脈中的遠古因子被激活,早已葬送在遙遠時代的古魔獸種再度顯世。
這些異變的魔獸對於現在這個時代的法師而言是一個頭痛難題。
“蛻化”魔獸能量場趨近於混沌能量,對於常規魔法攻擊,有著很高的傷害豁免。
同時,這些“蛻化”魔獸還有著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剛才發出的那一圈紅光,其實就是混沌魔力的一種質變。
中年法師咬牙撐起身體,準備施展法術,母蛇的陰影已遮蔽整條大船,母蛇龐大身軀自由落體,重重砸在船上,狂暴的力量將甲板撕裂成兩半,身軀橫掃,兩根桅杆被攔腰折斷。
海蛇長達三十尺的身軀卷起滔天海浪,壓向索因·塞拉斯。
“不!!”
監船官發出尖叫,身影就被壓進了船艙,死活不知。
在巨蛇的破壞下,船身開始傾斜,一側的船體破開大洞,海水倒灌,船體在巨力的作用下吱呀作響,龍骨發出哀鳴。
木製三桅帆船在顫抖中近乎解體,原本躲藏在船艙內的乘客,再也無法抑製情緒,發出驚恐呼喊。
“媽媽,我害怕!”一個稚嫩的聲音劃破了船艙內的凝重,帶著哭腔和顫抖。
小女孩的母親迅速將孩子緊緊摟入懷中。
盡管她自己的雙手也在顫抖,但她努力保持鎮定,用溫柔話語安撫著女兒。
“寶寶不怕,船上有法師大人,法師大人會保護我們的。”
而那些年紀稍長的乘客,他們的反應則更加複雜。有的人緊閉雙唇,選擇沉默,有的人頹廢坐在地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
他們中有麥農、有礦工、有父親、有妻子,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身份——普通人。
“救命,我不想死!”
絕望中,一個聲音喊道。
“我媽在等我,我要回家!”
“我要去島上找我的兒子,我不要死在這!”
情緒是一種會傳染的東西,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哭喊中。
此刻,他們將唯一的希望寄托於“白蟹號”的法師。
“法師大人,救救我們!”
狂風湧動、海水倒灌、桅杆斷裂、船體在寸寸龜裂。
甲板上士兵的屍體隨意拋散在各處,還幸存的士兵士氣完全崩潰,有些甚至開始跳海逃命。
海蛇卷起的身體在甲板上反複碾過,躲避不及的士兵在絕望的慘叫聲中,被碾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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