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一個家奴推搡了一下趙舒,嘴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趙舒一個趔趄,目光也是從那幾個頭係黃巾的漢子身上挪開。
那一條黃巾趙舒可不是第一見到。
早在前幾年,他在村的時候,就偶爾會看到幾個成群結伴帶著黃巾的漢子從村子路過。
那些人也說不上善惡,給人看病,也收取錢財。
隻是偶爾會有沒錢的窮人求到他們那,他們也隻是嬉笑幾句,照樣給一碗符水喝。
說來倒是也神奇,那一碗符水便真的如同靈丹妙藥一般。
大多數的病患都隻需喝上幾口,第二天就能有所好轉,再養個兩三天,大概也就痊愈了。
此時在這再次看到那些頭戴黃巾的漢子,雖不是以前見過的,卻也讓趙舒心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幾分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狗雜種!快走!”
分神之際,那杜家惡奴卻是再次推搡了一把,趙舒不由得眉頭一皺,隨即再次跟上了馬車。
也沒走多大會兒,大概約摸著小半個時辰,馬車便停在了一處簡樸的宅院門前。
朱紅色的大門,金邊黑底鎏金字的“郡守府”匾額,一股子威嚴也是能說得上。
“吱呀呀~”
大門發出難聽的摩擦聲,麵也是快速走出了幾個同樣灰布粗衣的奴仆。
“少爺,老爺吩咐了,等您回來,讓您即刻前往書房。”
一個奴仆快步跑下十幾層的台階,對著剛下馬車的杜姓少爺躬下身子,語氣也是格外的尊敬。
“嗯,知道了。”
“你們幾個將大奴領到後院去,杜管家,你隨我去見父親。”
杜姓少爺點了點頭,吩咐了幾句,隨後便快速邁進了宅院大門。
至於趙舒,則是被幾個惡奴推推搡搡的帶到了後院中一處僻靜的小院。
“進去!”
惡奴指著院內的一個鐵籠子,一臉嫌棄的說道。
趙舒眉頭一皺,卻是沒有掙紮,慢慢鑽了進去。
“喀拉”
“嘎”
隨著鐵鏈纏繞和鐵鎖內簧的碰撞聲,幾個惡奴離去,趙舒則是一臉好奇的打量起了這個小院。
左中右三間黑瓦青磚房,院內還有幾根埋了小半截的木樁。
三個鐵籠隻有趙舒這有人,其他兩個都是空的。
院子角落那顆長勢喜人的梧桐樹倒是給趙舒這遞了根樹枝過來。
一個時辰後,當杜管家端著一盆肉食過來的時候,趙舒已經是無聊的靠在了欄杆上假寐了起來。
“大奴,起來吃飯了!”
“今天少爺發善心,所有人都有肉吃。”
杜管家將陶盆放在鐵籠外麵,對著趙舒大叫幾聲,隨後便轉身走出了院落。
趙舒則是死死盯住陶盆,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
“不是肉脯,應當是山豬肉,能吃。”
嘀咕一句,趙舒伸手撈出一根肉骨,頓時狼吞虎咽了起來。
吃了肉,一陣陣暖流流過身體,趙舒感覺身上的疼痛也是減輕了許多。
又在籠內盆中喝了些水,困意襲來,趙舒歪倒在籠內,不一會鼾聲也是響了起來。
由於趙舒他們來到角鬥場的時候,便已經是下午。
因此在趙舒睡著的時候,天色也是慢慢暗了下來。
“大奴!”
“大奴!”
就在趙舒睡得正香的時候,杜姓少爺卻是帶著幾個家奴興衝衝地衝了進來,背著弓箭,手還拿著一根精致的馬鞭。
狠狠在籠子上抽了幾鞭子,杜姓少爺也是成功叫醒了趙舒。
“主人?”
趙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杜姓少爺叫了一聲。
“大奴,走,跟少爺出去夜獵!”
杜姓少爺讓家奴打開籠子,對著趙舒喊了一聲,隨後便朝著院外走去。
“是,主人!”
趙舒則是應了一聲,隨後便快步追了上去。
夜獵,這是這個時代那些富家公子哥們的獨特愛好。
帶上幾十個隨從,舉著火把,在樹林中肆意縱馬,將小動物驚得一陣亂衝,隨後便趁機獵取上幾隻,或是用作下酒菜,也或是用作和別人炫耀的資本。
趙舒這也是第一次參加夜獵,因此眼神中也是露出了幾分好奇之色。
二三十人,除了杜姓少爺,其他人都是舉著火把不行。
兩條純黑色的獵犬沒有一根雜毛,凶狠的目光不時從樹林中的灌木叢掃過,偶爾還看上幾眼初來乍到的趙舒。
麵對獵犬看過來的凶狠眼神,趙舒也是絲毫沒有猶豫,眼神中精光一閃,同樣凶狠地還了回去。
“嗚嗚~”
對視了幾眼之後,兩條獵犬也是夾了夾尾巴,討好的低嗚幾聲,隨即不再看向趙舒。
“哢哧,哢哧。”
“汪汪汪!”
隨著一陣窸窸窣窣的細微聲從灌木叢中響起,兩條獵犬頓時開始狂吠了起來。
“停!”
杜姓少爺嘴低喝一聲,隨即便從馬鞍上取下了弓箭。
“咕咕!”
兩隻野雞從灌木叢中探出腦袋,看到不遠處的獵犬時,不由得一陣驚叫,隨後撲扇著翅膀就想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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