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很希望自己的名字可以真的照明,眼前是徹徹底底的漆黑,他甚至看不到自己眼前五厘米的手掌顏色。
如同山洞中不時滴落的水滴聲響時不時嚇他一個激靈,他想坐著卻發現自己周圍十分狹小,潮濕衣物和泥土的土腥味濃鬱的讓他想吐。
趙明到現在還算理智的原因是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是被一輛很有職業素養的半掛卡車碾壓而西去了。
惡婦!如果不是他倒插門,如果不是那個惡毒女人抽風說自己不檢點,如果不是他被要挾回江城上了那該死的高速。
想到這,趙明倒還樂出了聲,身邊沒有那個毒婦死了也行。
正這想著,他那不聽使喚的胃便開始對於不進食的抗議,開始了翻漿混凝土一般的折騰,疼的他直冒冷汗。
“尼瑪,還不如死了……我他媽不會被入土為安了吧,我還能有複活卡啊?!”
好死不如賴活著,趙明拚了一口氣拿頭去撞向阻礙他坐起的“蓋子”,本來就是最後一博般的自我安慰。
可誰知道那蓋子像是抹了潤滑油,輕而易舉就讓他頂開,灰塵伴隨著空氣開始肆意入侵趙明脆弱的呼吸管道。
突然出現的光亮幾乎要造成失明。
他將自己的身體從泥土中拖拉而出,迷茫的看著身旁的一些東西。
一些,屍體。
啊!蘇明對於那些慘白的帶有屍斑的枯瘦如柴的屍體隻有一個念頭,跑,快跑。
營養不良的身體沒有那大氣力,這一折騰,幾根血管爆一爆,不腦溢血也是癱。
趙明沒看第二眼,就那伸腿要進行轉世了。
“爺爺,他好像死了……”
“是挺沒用的,女的都知道扒開土。”
“他能待在土七天,不吃不喝還能不死,這人可真厲害。”
“這算什,爺爺我年輕時一年不吃不喝也沒事。”
一個臉龐黝黑,衣衫襤褸的小破孩一臉不屑,一年不吃不喝不成幹屍了。
另一位自稱爺爺的老頭知道吹大了,嘿嘿笑了兩聲,故作高人一步一扭的從懷掏出一本藍皮線訂本子。
和小學門口賣的葵花寶典一個顏色一個造型,隻不過上麵的字寫的是四個黑字:無我不至。
小黑孩仔細看了看,睜大嘴巴,聲音有些顫抖:“爺爺,你是不是給書給反了?!”
老頭立刻皺眉揉眼,看清字體之後一整個無語住了,隨後揪起來小黑孩的耳朵。
“既然知道給反了為啥不說?”
小黑孩氣的像河豚,“你真是個好榜樣。”
老頭放下手,思考了一下換回來的可能性,隨後大手一揮決定不管了。
“這也是他們的造化,怪不得爺爺的。”
小黑孩一聽立刻呲牙,不小心扯到口腔潰瘍疼的說話都飄,“我爹無證酒駕撞死人也是造化了。”
老頭惱羞成怒,“你爹是你爹,小兔崽子不懂別瞎說。”
“死老頭真是個好人。”
小黑孩眼見要挨上一記愛的大逼兜,立刻轉變口風,“我爹給他們撞死,是債,讓他們再活一世是還債,給功法延壽是善!”
“我們一家都是善人。”
“我老爹無證酒駕撞死了人。”
“去你大爺的小兔崽子。”
“我沒大爺啊……”
趙明隻感覺有人在自己墳頭蹦迪,腦袋刺啦刺啦的噴血,什玩意兒啊,地府也看不起上門女婿啊,這恥辱還得背下輩子不成。
“都特閉嘴,我都死了還嚇我,再死一遍怎你能拿雙份獎金啊?!”
趙明氣的發瘟,沒這對老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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