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挨了兩個逼兜感覺這輩子都完了,臉毫無疑問的開始腫起來,剛才說話就費勁,現在更困難了。
何煙雨冷哼兩聲見得不到回應,鬱悶的扯了張椅子坐在另一邊,“識字就自己看。”
趙明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看書那眼睛跟風火輪一樣,轉的飛快,好像早點看完那個虎娘們就能早點出去一樣。
這一看不早不晚看完就到了飯點,按黑哥的說法他現在隻能喝米粥。
“我吃飯你也要看著啊?!”趙明試著活動了下嘴,直接就開懟。
“小心別噎死了。”何煙雨聽到這話知道沒事就自己走了。
趙明樂的不行,自己做起了複健運動,首先就是做鬥雞眼權當自娛自樂了。
沒過一盞茶功夫呢,又有人進門。
黑哥明顯吃的肉,嘴角油光亮的,還推著一個像輪椅的小車。
那小車也是和黑哥一個顏色的,不仔細看真以為是棺材呢。
“趙軍師,我們下去轉轉。”
趙明沒來的及否認就被當小雞崽拽在小車了,然後就是樓梯帶來的顛簸,這南非還挺時髦給自己住的閣樓……
骨頭都要搖散了。趙明不住的哀嚎著。
黑哥就那推著,不快不慢的一直推,沒過十分鍾給他從南山療養院就給幹到敘利亞戰場了。
過於濃鬱的火燒土地氣味充斥在趙明脆弱的鼻腔,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身旁和城牆上的家夥打招呼的黑哥,嘴又開始抖。
“丘八又來攻城。”黑哥歎了口氣,“我們寨子火油都快不夠了。”
“尼瑪還有大炮。”趙明看著十米開外正點燃著引信的紅英大炮整個人都麻了,“這東西是土匪該有的?”
南非還挺複古,建城牆用鳥銃架大炮的。
“土匪當然沒有,我們也是搶那些丘八的。”
“土匪搶軍伍,你們牛逼,不怕人家給你來幾炮。”
“炮全在我們這了。王二麻子他們當時為這事都暈死過去了。”
“兄弟情深啊。”趙明看著看不出表情的黑哥,他體會不太到但是覺得應該佩服一下。
“情什深嗎,我們出征的時候給王二麻子那村所有牛羊雞鴨豆沙了做抓飯了,他們哭的可慘啦。”
屮!趙明就不該同情土匪。
“話說回來,南非怎不熱啊,你跟誰學的中文?”
“啥南非,我們這是天南,當然不熱,中文是啥,跟誰學。”黑哥習慣了趙明的胡言亂語,一問一答的。
“天南是個什鬼,還有這個地兒?”趙明身邊刮蹭著又走過一個身穿薄甲的壯漢,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的天,我不會穿越了吧,半掛給我撞進新時代了?那怨婦不會也沒死吧。
“牢大,丘八們好像不服,說要拿麻袋給我們水源截了。”那薄甲壯漢明顯是個小頭目,說話也沒把趙明當外人。
黑哥似乎很受用這個稱呼,大手一揮:“沒事我們有井。”
“我知道啊。”大漢咧著嘴傻笑。
“知道你問什?”黑哥鄙視。
“丘八不知道啊。”大漢轉為賤笑。
趙明心如死灰,還不如到南非呢。
黑哥哈哈大笑,見趙明臉色變化,跟那霜打了的茄子一個顏色,以為是軍師另有高見,虛心就請教上了。
趙明聽了一個頭兩個大,“我們一共多少人啊?”
“三百兄弟,拖家帶口的得有一千號人。”
“那確實拖家帶口。”趙明一陣無語,“一千來人幾口水井啊。”
“不太多來著,有個七八口吧,我們這寨子選的地方好,過去曾經紮過軍營。”黑哥記不太清了。
怨不了他不知道,按著平常說法,一個水井就可以養活一村幾百口人幾年甚至幾十年喝水不愁了,七八口那是龍王爺眷顧的神跡。
“光有水也不行啊,糧食呢?”趙明稍微放鬆下來。
誰知道這話一出,大漢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黑哥則是一言不發。
“說話啊,軍師讓你說話!”趙明知道大事不妙,聽完黑哥的解釋更是兩眼一黑。
原來這山叫黑土山,黑土是好土,可全都是碎石頭沒法種地,水多但是沒後備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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