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七日,周一,晴。
學校門前的櫻花終於凋落得一個不剩,於是東京的櫻花季終於徹底結束了。
還想看的話,隻能像因紐特人一樣往北遷徙。
不過來年還會有不是?完全不必要那麻煩。
出門之前,黑澤望核算著這幾天的業績——值得一提的是,BOSS沒有多問他為什不將入職表填寫完整,黑澤望也不會自作多情地去探尋其中的原因。
想必是花山院誌穗幹的好事吧,社團最低人數的減少也是。
不管別人怎看,反正對他而言確實是好事無疑。
四百萬八十七......還是八十八萬來著?
當牛郎久了,再好的酒量難免也會有喝醉的時候,所以當時的具體營業額有些記不清楚,這讓擁有精通級心算而對數字相當敏感的黑澤望有點煩躁。
不過也不是什大事。
滴滴——
刷卡、乘車、文京區、鐵藝大門。
不知不覺間,這條上學的路已經變得十分熟悉。
“喲喲喲——”
一走進教室,就看見山岸浩介在他的座位開始怪叫。
“你又在發什瘋?”
“我看你才是真的發瘋。”他湊近了點,“是不是很享受?”
“我不懂你在說什。”
“裝,接著裝。”
“相原去哪了?”
“不準扯開話題。”
一旁的班長好奇地把椅子挪到兩人旁邊。
“黑澤。”他看向黑澤望,“聽山岸說,你周末同時和三個女人約會?”
“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腳踏三條船。”山岸補充道。
“你們都在胡說些什!”黑澤望對兩人大喊,隨後又壓低聲音,讓談話僅限於兩米之內,“我黑澤望是那樣的人嗎?”
班長和山岸對視一眼,都點點頭。
“你們......我必須要聲明一點,我最多腳踏兩條船。”
“......不愧是黑澤,輕易就說出了我們不敢說出的話。”班長由衷敬佩。
“那你更喜歡哪個?上衫和A班的花山院。”山岸一臉八卦,同時又夾雜著豔羨和憤恨,“還是說那個二十多歲的老女人?”
“我必須嚴肅聲明第二點和第三點。”黑澤望舉起兩根手指,視線透過山岸的後方,“第二,上衫同學和A班的花山院同學都是我的好朋友。”
“第三,二十多歲隻是比我們大了一點,絕對和老字沾不上一點邊!”
“二十多歲還不老啊,我姐姐那位就......”山岸突然感知到了一股寒意從背後蔓延開,他回頭一個激靈,“早阪老師!您怎來了?”
“我來上課啊。”早阪香子笑眯眯的,“山岸,還叫我老師幹什呢?我可是二十多歲的老太婆啊。”
“我什時候說過那種話了?黑澤,大下,快幫我證明......”
大下幸司,也就是班長,早就悄悄地把椅子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而黑澤望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你們這群家夥!”山岸回頭,“老師,我錯了。”
......
中午,簡單解決掉午飯,穿過中庭的走廊,黑澤望又溜到了六樓的社團活動室。
‘靠在走廊邊對路過的女生評頭論足,哪比得上在安靜的活動室讀上一本深奧的哲學書來得有意義呢?’
‘少來,你就是覺得花山院長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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