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宛若迷宮,門前有兩僧人,隻見一道灰影,耳邊猶聞“泐睢”之音,洞胸、腦癱,來不及呼救,已被虛無。
這地洞陰寒濕冷,潘九的小臉上全是憤怒,空氣中彌散著腐爛的味道,昏暗的佛燈周圍偏偏異香撲鼻。
黃色的屍油,被點亮的通道。
燈光拉長小小的影子,長了又短,短了又長。
轉眼來到岔道口,潘九感覺自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
“怎就這大的怒氣,失去理智衝撞進來。”
正對是一個佛堂,四麵佛似笑非笑的對著小孩,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孤勇。
而一絲的清醒,來自化佛像手掌上的法器。
佛像的四隻手掌上,一手穿戴著代表時間的趾骨念珠;一手端著象征宇宙能量的頭骨酒杯;第三隻手是一部人皮經書。
三件法器,讓潘九覺得內心暴躁不安,就想將其毀滅。
唯獨最後一隻佛手捧著的大卵蛋,給他安靜明辨的感覺。
但就在這時,地洞有僧人嘰咕嚕的叫喚:“普塔、納伊死啦。”
潘九瞳孔一縮,心中暗道:“該死!難道被三件法器亂了心智!”
地洞口傳來三聲悶響,潘九瞬息解決車夫和尋山僧人。
然而腦海的歌聲揮之不去。
“天邊傳來阿姐話,我的阿姐是啞巴……”
“阿姐是啞巴,還說話……”
潘九神使鬼差又來到佛殿,神誌稍微清晰一點,他聽見“啊!”一個女人驚恐的尖叫。
來到一處洞窟,隻見一僧人騎在十多歲少女身上,猥瑣狂呼,還有兩名僧人,拉開少女的四肢,桀桀怪笑。
少女哭聲淒慘,憤怒的潘九,彈指打出三道無聲劍氣。
那騎在少女身上的僧人,腦袋被穿了一個洞,直挺挺的撲在她身上。
那少女“啊啊”“死啊,死啊!”的驚喊,甚至發瘋的撕咬妖僧。
但是少女突然發現手腳能動了,她一把就推開了壓著的僧人,吐出嘴的肉塊,蜷縮在一角瑟瑟發抖。
她看見小孩,慌亂去抹血漬,卻越抹越髒,在蓬亂的散發中,有一雙驚恐的眼睛。
她見小孩盯著自己,下意識捂住下體的衣服,又痛苦扭曲的幹嘔起來……
潘九深深歎了一口氣,但腦海的歌聲揮之不去,他吟誦咒語,“喃呢泐睢,噬魂。”
霎時間,陰風大作,地洞就像幽冥地府,無數的綠瑩鬼火從各個角落冒出,匯集到一個巨大的漩渦,頃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少女驚愕,雙手抱臂,指甲深深地插進肉,“你……你,你,鬼呀!”
“忘記一切吧!一切從頭再來,也未嚐不是幸福的開始。”
“我義凜然,心如止水,滌蕩毒龍,驅魔忘心,喃呢泐睢,奈何!”
小孩吟誦咒語,女孩的眼神從驚恐到疑惑,到呆滯,直至麻木的閉上眼。
地洞妖僧六十七名,無主冤魂二百多個,噬魂術能一下收走。
但洞三十多名少男少女,卻不能逐個滌蕩靈魂。
真是殺人容易,救人難,也不知道這三十多名少男少女能不能逃出去。
潘九的腦袋,時刻都有那女孩的歌聲,就算用噬魂咒、清心咒、驅魔咒,他使用了好多咒法,都無法讓擺脫。
“我的魂力很強大,卻還是受到影響,究竟是法器太厲害,還是針對克製?”
“隻是用神識掃過地洞,都會令人失了心,鬼知道這地洞,還藏著什大恐怖。
潘九路過四麵佛殿,也隻有佛手上的卵蛋,讓他不那衝動暴躁,他卷起大卵蛋迅速撤離,在密林穿梭不敢有片刻停息。
然而就在他剛剛離開的地方,五名僧者從天而降,一名僧者拿起法鼓,“咚咚咚”的搖打。
法鼓是用少男少女的頭蓋骨對開所製,鼓麵是少女的皮,鼓柄是少男的骨。
搖動起來像撥浪鼓,咚咚咚的,兩截小骨頭敲打鼓麵,每敲擊一下,都像在抨擊靈魂。
“達瓦,你們往西追,就在前麵。”
潘九也感覺到了後方的壓迫,心想,他們靠什來追蹤自己?
“莫非他們是追蹤到我手的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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