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無論從方向,從力度,從深淺而言,這支暗箭是飛向三皇子劉肅陽的。
隻是又被這位顧姑娘擋了過去。正當張德準備下令擒拿叛賊之際,那位殺手卻瞬間徑直倒下,原來是事先早有準備,服毒自盡。
劉肅陽一時顧及不了許多,連忙將昏迷中的顧西荷抱入營帳內,經隨軍太醫診脈查實,這不是一支平凡的箭,而是一支有著箭鏃且箭鏃帶毒的箭。
“怎樣了?顧姑娘什時候能夠醒來?”劉肅陽關切的問道。
“老臣已使出全身之力,顧姑娘能否醒來要看意!老臣不敢擔保,望殿下恕罪!”隨軍太醫忐忑不安的跪地稟告。
“快!快把所有的隨軍太醫叫過來!”劉肅陽象隻發怒的雄獅。
望著再次昏迷中的顧西荷,劉肅陽的心再次翻騰倒海般卷起巨浪。這暗中的黑手究竟是誰,一次次的要將自己置於死地,而這個傻傻的顧西荷,卻一次又一次的守護著自己。
他情不自禁的握住顧西荷有些冰涼的手,了氣,用手掌不停的搓揉著,“你,一定要醒來,杜雲裳已經不理我了,我們都是同窗發,你千萬不要這樣!算我求你了!”這個曆經幾多戰亂和困境的三尺男兒眼蓄著淚水,眼滿是哀求和憐惜。
當夜,隨軍太醫聚在一起為顧西荷會診,他們一致提議要將顧西荷火速送回京城,以免耽誤病情。劉肅陽立馬決定由其堂兄顧將軍護其周全,連夜趕路回府。
經過兩兩夜的顛簸,顧西荷終於回到了紫桐閣。回到紫桐閣,除了後背的那塊箭傷,其它的卻都安然無恙了。至於那隻帶有箭鏃的毒箭的毒,終究在顧西荷的體內得到化解。但這一切,隻有顧西荷和她的父親顧鶴年知曉。
三日之後,顧西荷已基本痊愈了。已經是初冬了,空氣的寒氣隨著夜色的深沉而逐漸加重,顧鶴年邁著有些力不從心的步伐來到了紫桐閣。聽到父親的腳步聲,顧西荷的心跳急劇加速,畢竟,她深知自己是違背了父親的意願。
“夢蝶,你退下。”
“諾。”
待夢蝶退下之後,在父親尚未踏進閨閣之前,聰敏的顧西荷便跪在那預備等待著父親的責罵。
“父親,女兒不孝。”顧西荷跪在地上,額頭覆地。
顧鶴年枯枝般的老手停頓在半空中,想老淚縱橫一把卻又無從哭起。他心疼的想扶起愛女,卻又恨之不成器。
“西荷,你聽好。”顧鶴年撫了撫灰白的胡須,來回慢慢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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