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休要胡言!”
枝巢之中,晴光金芒之內,昴日星官說道:“前次的增減中,你已占了先手,如按賭鬥默契,這次自然是本座出手,總不可能讓你事事占先。”
“大仙要出手,自無問題,可也不該不通知於我。”
季明收斂怒容,將自己的情緒控製在一定程度內,在表達不滿的同時,亦不失尊敬和冷靜。他清楚自己可以借著這件事情發火,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可要是一直動怒,得理不饒人的架勢,惹得昴日星官不悅,最後一定是他得不償失。
說到底,他和星官之間的差距不可以道計,同星官接觸需要隨時拿捏一個合適的度。
“我總覺著你小子有什後招,不過我看不出來罷了。”
聽到這話,季明沒有說話,這樣的姿態讓星官略帶些歉意似的道:“那藝人確實是有我的手筆,可你也該知道我不會違反這賭鬥中的鐵律。”
“這我知道。”
季明點頭說道。
那藝人確實不是老金雞變化的,而是紫定山看守桃林的白猿馬靈。
紫定山是三命老星君在下界的道場,不過老星君常在瀛洲之上逍遙,連自家延壽宮都是少有看顧,何況是這在人間的紫定山。
紫定山內諸般事務,一般都是延壽宮內的神將和靈官把持。
時間一長,這位看守桃林的馬靈在延壽宮中同將吏們混的如魚得水,又見自己無人管束,漸漸得野性複發,時常扮作遊方藝人在人間行走。
如此也就罷了,這馬靈偏偏自詡於世外仙家,要予人間凡人一場造化。
於是他整了個「神仙梯」的名目,讓人可以順著梯子爬到紫定山內,探尋山中的機緣。
“大仙這樣著急,可是已認定上次增減之中,我已取得勝機?”
“隨你,隨你。”
昴日星官含糊其辭的說道。
見昴日星官這一副讓他一手的模樣,季明也沒有死死揪住這一點不放,可星官這種不提前告知,先下手為強的做法必須委婉告誡,不然再賭鬥下去,於他無絲毫益處。
季明正要聲明原則,在枝巢之中一根毫毛般的紫芒閃過,懸在季明麵前。
在這紫芒麵前,季明感到元神跳動難安,像是站在刀口上似的,他說道:“這就是星官您的神法一一太乙金光!”
“不對,是太乙金針。”
昴日星官糾正的說道。
季明愣了一下,想起當初自己請星官為舍利瓶開光,對方就是施展了這一神法,而他當時脫口而出喊了一聲“繡花針”,星官覺得此名貼合神法,便改名為太乙金針。
“這一根金針乃是我在日出東方,天地晦明之時,取陰陽交泰之息來煉的,可以算作你的賠償。”所謂的陰陽交泰之息,也就是先天紫氣。
此物和星流漿一樣都是促進日月二煉精進的稀世靈物,上次在大師賀宴之上,大師就曾收到過一份先天紫氣,季明惦記許久也沒好意思開口討要。
季明取過金針,凝視針中的紫意。
“這.是否貴重了些?”
這麵先天紫氣的質量,遠遠超過季明的想象。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中,凡是能和天聯係在一起的,便沒有一樣簡單的,何況這是先天之氣的一種,其提煉過程絕不是星官一句帶過的那樣簡單。
那枝巢中,昴日星官笑道:“你不要大可以還給我,反正我的意思已經盡到,你就是將這根金針還回來,也不可再於這事情上尋我的錯處了。”
這一說,季明頓感這金針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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