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根玄圃接雲扉,守得瓊枝千年肥。
嚼蕊忽驚青鳥至,埋核恐被靈精窺。
曉巡翠微星作伴,夜踏濕苔月裁衣。
霞裾拂落玄露凝,笑指仙梯人未歸。”
桃林外,芳草坡地,馬靈躺在此處,翹著一雙毛絨絨的短腿,嘴哼著道歌,悠哉悠哉的醉臥在此。在他的身旁,還放了個紅漆小丹盤,上麵有一小瓢酒,幾粒丹丸,這哼歌正歡時,忽的一個激靈,驚的他就地翻空,運目四望,滿心的狐疑。
“哪個人能破我那血餘靈毫化身法?”
幾個翻空中,他便遁到了山陰穀底的辟寒潭,將那一撮白毛收起。
他這白毛乃身上的毫毛,隱化在那些登梯之人的身上,變成那些人的一縷發絲、一道掌紋、一綹長須,隨時監察其人動向,以那些人的道行,如何能夠覺察此法。
他略一施法追蹤,察覺到這靈毫所監察之人的動向,整張毛臉一皺,暗道:“此人是星官特意囑托“照顧”的,要我在其登梯得寶後,便在其身上收取我這賣藝該得的“賞錢”。
我就知道星官囑咐的事沒那簡單輕鬆,悔不該仗著自身道高,還有對紫定山的熟悉,便在林外貪杯醉飲。”
雖是這樣的悔念,但是馬靈心中還是未有足夠重視,那人不過是一介小修,一根指頭能戳死的蟲豸,便是破了他的法術,斷了他的窺探感應,這又能如何。
“禍事!禍事!”
在辟寒潭外,馬靈聽到此處潭龜君的呼喊,其聲甚為急切。
“靈公,我才剛剛回潭,便見潭中水元氣機有礙,其中微有遲滯淤塞之象,這細細查證之下竟發覺這潭中競然有走寶之象。
此寶我從未有知,想來定是老星君早年在山中的私藏,乃是大有玄機,不為人知之物,如今因你私設神仙梯而走失,這份罪責你豈能擔待。”
馬靈心咯一聲,那點熏熏然的酒意一下醒了大半,一想到將來的後果,差點從半空中跌下來。“不行,他不能走,絕不可攜寶離山。”
他幾乎吼叫般的說出這句話,再無半點老妖風采。
其馬靈的頂上,一道門嬰孩脫竅而出,變作藝人的形貌,手拿一根靈杖,爆衝於霄空,追向那座通往人間的門戶。
渾水山·上穀。
雲海翻騰處有二道青白遁光飛馳,被百千魔影簇擁,眨眼掠過如戟之千峰,來到一處洞府前。洞府前有力士,個個皂襖金戈,一見青白遁光,便知大小青姑駕臨,剛要上前行禮,便被一聲嬌喝震退開來。
遁光直衝府內,連過百道明暗關卡,諸多險絕禁法陣圖,如此才到一幽森地宮下。
在看到大小青姑神情,一副萬分緊急情狀,守宮的藏靈派弟子隻得悄悄的放行,不敢在這情狀下來觸這二人的黴頭。
”你們兩個這般毛躁,也不怕觸動宮中汙光陰雷,這深處的禁製可不認人。”
宮中一道中氣十足,淩厲霸道的聲音傳蕩,緊接著一片血光當空潑開,對著急速遁行中的大小青姑迎麵一罩,不等二人反應,已是拉到了地宮深處一間石室。
“何事如此急躁?”
室內,三十六道大小魔影,盤空齊問。
小青姑輕輕跺腳,叉腰嬌嗔的說道:“我那梟郎入紫定山尋寶,被一老怪給盯上了,還請婆婆做主。”“梟郎?”
道道魔影都是微微一怔,各做思考樣子,調侃的道:“我沒記錯,你上個相好不是被你喚作秋郎,今個怎又冒出個梟郎,難不成那江秋改名了。”
小青姑又氣又急,拉著阿姐來幫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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