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鳴囀伴清風而來,一顆腦袋探出被窩。
睡眼朦朧的徐煥用力捏了幾下眉心,稍微緩解了一下頭部的脹痛,而後隨意找了身衣服換上,剛出臥室門就跟迎麵而來的有琴舒對上。
“哥,醒了?那我去叫凝姐。”
“桌上有早餐,應該還熱乎。”
興許是還有點迷糊導致他沒有回應,自顧自地前往衛生間,呆滯的樣子像是個剛變異的僵屍。
過了一會兒,三人圍坐在餐桌邊上,兩人吃一人看。
“這次誰贏了?”有琴舒好奇問道。
“車後備箱有一箱棒棒糖。”
“好耶!鑰匙給我!”
“自己找找。”
“mua!哥哥最好了!”
片刻後,找到鑰匙的有琴舒開開心心蹦蹦跳跳地出了門。
雲纖凝喝了一口豆漿後白了徐煥一眼:“舒舒攤上你這個哥,真是倒了...”
一個小籠包堵上了她的嘴巴。
“八輩子的福!我知道,不必多說,小趴菜。”
“唔嗦隨......小趴菜呢!昨晚你又沒贏。”
“耶?那你的意思是,你自己飛回來的是嗎?”
雲纖凝瞬間麵紅耳赤,但她絕不認輸:“那我不管,反正你沒贏。”
砰!!
“徐煥!!你這個騙子!!!就知道騙我!”
怒氣衝衝而回的少女掐住了騙子的脖子。
“我讓你騙我!讓你騙我...”
“略略略略...別搖了,腦花都搖勻了。”
“棒棒糖呢!”
“在車後備箱。”
“車呢!”
徐煥看向雲纖凝,攤手無辜道:“對啊,車呢?”
“你...你看我幹嘛,你的車又不是我的車。”
“可是,要不是你非要喝酒,舒舒醒來就能吃到棒棒糖呢。”
他又裝作無辜狀看向有琴舒。
雲纖凝連連擺手:“舒舒,舒舒!你別信這個騙子,他騙你的,啊!!略略略略......”
......
因不滿剪刀石頭布的結果,三人都不願意付打車費,最終一起擠上了公交車。
一個半小時後。
“前方到站是:藝術展覽館。”
車門打開,三人匆匆躍下。
“遲到了遲到了!”
“都怪你!”
“都怪你!”
“別嗶嗶了,我先跑一步!”
五分鍾後,二樓小型會議室的大門的一聲打開。
第一個進入的徐煥擺手諂笑道:“哈嘍!實在抱歉,咳咳,女人化妝很麻煩的。”
下一秒,素麵朝天的雲纖凝一頭撞在徐煥急停的身上,她麵帶歉意抬手挽了下青絲。
再下一秒,同樣素麵朝天的有琴舒一頭撞在她的後背上,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三人呈疊羅漢狀,一個壓一個趴地。
另一邊,已經等待二十多分鍾的九人見此情形麵麵相覷。
顧落起身後撤,行了一紳士禮:“不好意思各位,我贏了!僥幸僥幸,哈哈哈哈。”
“媽的!晦氣!平時都遲到半個多小時,今天這是從良了嗎。”
“別提了,數這次賭的最大,早知道就不玩了,整整一個月的衣服啊,我靠!”
“誰讓你玩那大的,這一算,洗一周臭襪子也不是不能接受。”
“靠!靠啊!!我可是賭上了剛買的手表!還沒捂熱乎呢嗚嗚嗚......”
...
三人於嘈雜、激烈的比對聲中爬起,對於九人的話語充耳不聞,又或者是早已習慣這些人的神經。
徐煥指著他們說道:“幼稚!羞於他們為伍!”
二女鄙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不是你玩的時候了。”
“就是就是。”
“自己玩比誰都開心,玩不到就裝起來了。”
“就是就是。”
話語間,徐煥落座於主位,二女落座於他的左右手邊。
!!
他手指彎曲扣向桌麵:“咳咳。”室內瞬間恢複寂靜。
“簡單說一下今天交流會的主題。”
他轉頭看向右手邊:“顧落,洪城的消息確定為假,那人根本沒出帝都。”
桌麵下一雙拳頭攥死,發白的掌心、暴起的青筋能看出顧落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知道了。”
徐煥深看其一眼,接過左邊遞來的一遝照片,起身走到台上一塊白板前。
其餘十份資料瞬間出現在十人麵前桌上。
台上,徐煥大概梳理了一下手中照片後,依次將十一張照片貼在白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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