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魏國軍,是一名包工頭。
兒女雙全,生活雖不算大富大貴,但也富足。
在我們建築行業,有一條隱秘的流言,可能一些不幹建築的也知道。
“打生樁!”
不知道你們信不信風水,起初我也不信,但在這個行業幹多了,有些事不得不信。
農村蓋房子修橋會改變當地的風水,在進行破土動工前的多有殺雞宰羊的儀式,保佑施工的平安進行。
城市也一樣,蓋樓,修路等皆有儀式,但有些樓盤建在聚氣納穴之地,壞了前人風水。
牲畜是鎮壓不住的…
7年前我就遇到過,那個時候我還是個窮小子。
那個小區叫觀江小區,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當時剛來即青市,投奔當包工頭的一個堂叔,幹的第一個工地就是觀江小區。
說來也奇怪,當時工地發生了一件怪事,隻要是澆築的柱子,第二天準開裂。
無論混凝土比例如何調,澆築出來的柱子,全都布滿裂痕。
後來…
機器開始出現啞火,項目進度停滯不前。
上頭大老板為此不斷的下來施壓,說是工期延誤,我們一分錢別想要。
經理和堂叔急的焦頭爛額,後來請了道士來做法,說是不是衝撞了什。
說來也怪,道士在的時候還好點,道士一走,原來澆築完的柱子直接開裂。
工地人心惶惶,工人們紛紛跑路不幹了,說是惹到了什不幹淨的東西。
直到有一天晚上。
工地上剩下了沒幾個人,我和堂叔,還有幾個工友,那天晚上我們喝了點酒,經理也在場。
喝到半夜的時候,堂叔拉著我出去尿尿,我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著肯定是工地的事情,隨即安慰了幾句。
他卻一把拉住了我,他告訴我,工地的事情,他有辦法解決。
我問他怎解決,他小聲的告訴我,在建築行業有一些隱晦的忌諱。
工地這是因為忌諱了風水,需要“打生樁”鎮壓底下的東西。
經理私底下說了,隻要能解決這事,他個人出10萬,大老板也會出10萬,一共是20萬塊錢。
堂叔問我敢不敢,我當時喝了點酒,氣血上頭,哪怕過事。
我早就被他折磨的不堪其擾,腦海中頓時就想到了他,碰巧他今晚也在。
回到房間…
我用賠罪的名頭,把他灌醉,趁著他出來尿尿的名義,我把他用磚頭砸暈,拖到了劄籠平台上推了下去。
看著不斷掉落的馮勇,一陣冷風吹來,我驟然感到一陣後怕。
但……此時已經晚了,堂叔已經打開了混凝土泵,看著混凝土澆築在他的身上,我隱隱感到一股暢快。
突然!
或許是混凝土的潮濕,他竟然清醒了過來。
我看著他掙紮的身影,特別是那看著我求救眼神,心頓時感到了一絲恐懼。
我…殺人了!
不過……他還是死了,被封死在了混凝土中。
以至於那天的柱子,異常堅固!
後來工地果然順利建設,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有人說他回到了家,有人說他進了監獄,隻有我知道,,他永遠留在了柱子。
直到……
我在手機上看到了一段視頻,那張評論區的視頻截圖,我這輩都不會看錯,就是他!
他回來了……
魏國軍感受著耳邊傳來的風聲,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四周一片黑暗,隻有遠處的亮光閃爍。
“這是哪?”
魏國軍陡然驚醒,他看著自己竟然墊著腳尖在走路,前麵就是小區樓頂邊緣的台階。
不!
我不要!
魏國軍拚命的掙紮,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控製自己,直到一步一步的站上樓頂台階邊緣。
“馮勇!!”
“是你!”
絕望恐懼充斥了全身!!
突然!
魏國軍身子傾斜,慢慢栽了下去,耳邊風不停的呼嘯,無盡的黑暗吞噬了自己,他看到了樓頂上探出的半個身子。
穿著那件熟悉的青綠色迷彩服。
就像…就想7年前,我看著他墜落一樣……
砰!
一具屍體墜落在地上,頭顱炸裂開來,黃白之物流了一地。
…………
龍台小區,56棟2單元701戶。
咯吱~
棕色的安全門緩緩打開,一個染著紫色頭發的少女緩緩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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