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客官。您看這姑娘如何?”一個雖有些風韻,卻已經是年老的婦女極力的賣笑討好著對方。
“嗯,青絲鵝頸楚蠻腰,秋波如媚魂自銷。”隻聽得光影暗處一道聲音傳來,尋著聲音望去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棱角分明的下巴,卻還有些胡茬。
“那是,那是,這可是我們的頭牌啊。”
“很好,很好,那你出去吧,我隻想聽姑娘彈曲兒,不想看你老在這賣唱。”
那婦人聽得此言也不惱怒,卻也是沒了先前笑容,麵色有些為難對了說道:“真是個好姑娘啊,十四五便以會那吹拉彈唱,詩書棋畫也很信手拈來。外麵的人啊都是千金難求啊。客官兒,您看?”
“嗯,確是如此,光看這姑娘手指便以知曉。我這倒還有碎銀幾兩,你要是喜歡那便拿去吧。”
說完一塊發黑的銀疙瘩被男人丟了出去。
“好,好,好,客官您盡興啊,我一定跟外麵的老爺官人們說,這姑娘啊今晚就陪您唱曲了。”
那婦人正要關門出那房門去,卻又被那男人叫住。
“等等。”
“啊,哈哈哈客官您那兒還有什吩咐嗎?我啊也是怕耽擱您的時間,都說嘛那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不換寸光陰啊。倒是走的急了些。”
那原本邁出了房門的腳又伸了回來,甚至距離男人更近了些許。
“姑娘可喝得些酒水。”
隻見那昏黃燈火下,一把琵琶後露出半張臉來,青絲垂柳般的搭在臉龐。
“客官要是喜歡,十三娘倒也喝得一些,就是怕醉了影響您聽曲兒。”
說吧宛若白玉夾雜青蔥的指頭撥弄了一下琴弦。清脆如金銀做的簪子敲打瓷器一般。
“嗯,是把好琵琶,就是怕彈久了傷手還是用撥片吧。”
說完又見男人摘下手指上的扳指,丟了出去落在地上。那婦人急忙上去撿了起來,在那燈火下仔仔細細看了個遍。
“哎喲!我的爺,您這出手還真是大方,爺您要是有什吩咐盡管開口就是,又何必破費呢?”
這話說得婉轉,但那高調子的聲音卻也毫不掩飾心中那份貪婪。
“那就麻煩你再跑一趟換些酒菜來吧!餘下的換作些銀兩,拿去些許再剩者就給我包下這姑娘幾天吧!”
這十三娘可是出了名的紅人,這扳指就算值那千兩金銀怕也隻是夠個三兩天。但那婦人又怎會掃了財神爺的興呢?自然是滿口的應承下來。
“這還小爺吩咐,我雖然老了卻也還有些眼力勁的。”
說完果真就是有眼力勁的出去了,這次腳步很輕很輕,關門的聲音都聽不到。琵琶聲不知道什時候響起來了,也許是那婦人出去的時候,也許是她還沒有邁出步子就已經響起。
男人眯著眼斜躺在那藤椅上,似乎這音樂就是用來助眠的,畢竟他太累了,也太忙了。
姑娘看著眼前這位爺沒有了聲響,便拿著燈台靠近了些去看,並小聲的喊道。
“爺,爺。”
男人眯著眼眼睛微微睜開,眨巴了幾下這才坐起。
“何事?”
姑娘屏住呼吸小聲的說道:“爺您要的酒菜到了,您要現在吃些還是聽完一曲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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