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嶺區,九都東郊。
溯日曆5055年七月十六。
九都的淩晨,太陽幾乎是蹦噠著上天的,從一個樓頂跳到另一個樓頂,搞得灑在柏臉上的陽光都是一閃一閃的。
或許在這看日出不是個好選擇?
那既然能登遠見山,為什還要選擇在這看呢?
柏坐在禪行家的天台上,思考著。
禪行家是個大房子,獨體,二樓,但用來救助動物的籠舍多,也就顯得窄了。
如果從這失足摔落的話,大概也不會有什生命危險的。
心思雜亂。
“睡不著?”背後出現了禪行的聲音,她坐在了柏的旁邊。
“嗯。”柏發現,禪的肩頭還有一隻同樣失眠的鳥。
“鬆還在睡覺?”
“嗯,現在剛四點多。你也再去睡會兒吧。”
“睡不著……好像自從成為界的職員之後,就很少有睡覺的欲望了。”
“那是因為你的身體正在地下長眠啊。”
“怪不得我睡不著,原來是「我」都替我睡了嘛!”
“你去把自己墳刨了試試啊,刨完肯定睡得著。”
“………那還是算了。”柏看著這個很愛開玩笑的前輩,竟能從她眼中看出些許孤獨。
天台的門又被“吱呀”一聲地推開了。
“唔…柏?禪姐姐?”
聲音中帶著些許鬆弛和慵懶,看樣子是剛起來的。
“你醒了?”禪又看了看表,剛過去十幾分鍾。
“時間還早,再回去睡一會兒吧?”
鬆搖搖頭,
“睡不著了…”
她坐在柏與禪之間,也看著剛剛升起的太陽。
“……那好吧,一會兒我買點早飯,吃完準備一下,我們就去界吧。”
三個人在這談笑著有的沒的,禪肩頭那隻毛茸茸的鳥跳著,鑽進鬆的袖子。
“小山,別鬧了,出來。”禪在呼喚著鳥,看來它的名字叫“小山”
“是大山雀?”鬆也不嗔怪,反而任由鳥去鑽她的領口。
“嗯,但跟我之前養的鳥還不一樣,它喜歡鑽人衣服。”
“好、好可愛啊……”她伸手蹭了蹭鳥的細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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