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守一不知道為什會夢見海棠姑娘,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感覺自己沒有思過。
即使有,想的最多的也是她在伴月橋上的樣子,一副枯骨,一張皮肉,還有一件紗裙而已。
而按照馬付紋的說法,海棠是被一魅魔侵蝕了血肉,而且時日不短。
所以即使他偶爾想到的時候,心也是替前身感覺羞愧,驚恐。
那又為什會夢見泛舟河上呢?
難道是那個蒙豔初又在給自己造夢?這種術法太可惡了。
到了青雲宗第一件事情,就是學一個對抗夢境被入侵的術法。他暗下決心。
去找她們倆評理?還是算了吧,胳膊擰不過大腿。
第二天雞還沒叫,賈忠又在練功,拳法練習要配合呼吸和發聲,一陣陣悶哼把賈守一吵醒。
一個噩夢弄的他半夜失眠,一早又被吵醒,他感覺心莫名煩悶。
再想睡又睡不著,幹脆起來洗了一把臉,先是練習了鬆柏長生功,又練了一通肘捶八打。
精氣神足之後,他練拳就順暢多了,整個體力也恢複了八九分。
他剛收了功,賈忠就上前問了幾個問題,講完問題,又教了一個新式子,就日上三竿了。
本來他安排賈忠繼續練功,他去芝草堂林大夫那開點安神藥。
賈忠卻擔心他的安全,要跟著,說是老爺夫人囑咐的。
到了芝草堂,林大夫在後堂會客,他被安排在前台等。
芝草堂是三間的門麵,旁邊還有兩間是庫房,因為夥計抓藥時,偶爾有偏門的藥材,是去那取的。
今天芝草堂比往日人多,像他一樣在等的還有兩人,一個和他年齡相仿,另一個是老婦。
等了有兩盞茶的功夫,一個青年人從後堂走出,手還拿個包袱。
夥計請了比賈守一來的早的那名年輕人去後堂。賈守一等的無聊,就站起來轉了轉。
讓賈忠在那排隊,他則出去買了點幹果。他回來之後,比他來晚的年輕人被請到了後堂。
怎回事?
賈守一拉住夥計,問,為什不按先來後到。
老婦人也麵帶怒容。
夥計陪笑,說他們不是來問診的,是拜訪林大夫的,讓他和老婦人再等等。
又等了盞茶的功夫,林大夫才到桌前,先給老婦人診脈,開方,抓藥。
到了賈守一,林大夫還認出了他。
診脈之後,就低頭不語,摸著胡須像是走神了。
“怪哉,前幾日看你氣血虧空,這才幾日,竟然恢複如常人了。”
他又觀察一番,“你不用來複診了,上次開的方子接著吃,效果挺好。”
林大夫有些不耐煩,就要接待一個剛進門的女子。
“別急啊,林大夫,您給開個安神的方子,我夜做噩夢,睡不好啊!”
林大夫上下打量幾眼,又坐下,把一會脈。
“脈象平和,不應該啊!你做壞事了?”林大夫皺眉道。
“什夢?”
“額,夢見一女子”賈守一斟酌著說。
“女子索命?欠情債了吧?那是心病,治不了。”
“那倒不是,我與那女子,也隻是,一麵之緣”賈守一有點尷尬。
林大夫一邊寫方子,一邊說“年輕人氣血旺盛,但是不能總想一些風花雪月的。相思成疾,丟了性命的也有。你回頭是岸!”
賈守一有些尷尬,歪頭瞥見賈忠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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