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桃花初綻

    滿打滿算十四天已過，許卿言你總算是被我逮到了。

    “學弟，你等等。”我早就打聽好許卿言的課表，知道此刻的他是最空閑的時間，既不耽擱我的行程。嘻嘻，簡直就是萬挑一好時機啊。

    “學姐，好算計，我輸了。”

    “說說吧，你到底什意思。”

    “沒什意思，隻是想勇敢一次而已。”

    “什？勇敢什？”

    “我也是v市七中。學姐，在你喜歡一個人七年未果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有個人也默默喜歡你四年了。”

    一時間我接受不了信息這複雜的一段話，我不知道該說些什才能表達我此刻的心情。

    “是不是很驚訝，是不是覺得不可能，是不是覺得自己不應該承受這份喜歡，其實我對你的喜歡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每當我看見你的眼神隻會駐足在那個人的身上從來看不見其他人的時候，每次看見你暗淡的眼神隻會回一個人發亮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疼呢。我沒法描述，我沒法釋懷，可是因為喜歡，我可以原諒。”

    “你……”

    “對自己這沒自信嗎？是不是很好奇是從什時候開始的，好奇我是怎喜歡上你？說來真的很戲劇性，那天真的很難忘啊。”

    “那年，我高一，你高二。我仍然記得，你著急跑著去見林寒的模樣，也許是太過於焦急了，撞到了我，也就是那一眼，不知道為什，從此就陷進去了。你撞到我時明明就很著急，可你仍舊停下來問我有沒有受傷，和我道歉。可是你的語速實在太快了，我甚至沒辦法回複你我沒事，你可以走了。甚至插不上一句話，你掏出一支筆“逼”我寫下一聯係方式，並叫我說出自己的班級和姓名，說一定會善後的，讓我別怕，你是不會肇事逃逸的。我還隻來得及留下班級和聯係方式你人就跑沒影了，而且我很想和你說，是真的沒事，可是你根本不給我機會。後來我總是會想起你那個著急有慌忙的小鹿眼，那個眼神就這樣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麵揮之不去了。”

    “後來，過了好幾天，我沒有收到過你的信息，因為那個時候你的眼心隻有林寒。再後來，就在我以為你已經忘了的時候，你出現了。可是那天的我受盡侮辱和委屈。那天你買了一大袋的零食，來高一5班找人，在途中經過垃圾箱時你大抵是聽到了動靜，所以你走了過來。此時的我被按倒在地上，手無縛雞之力的被三四個男生圍著打，被高高舉起的拳頭一輪一輪的掄著打。就在我不抱任何希望的時候，就在我放棄抵抗任由這拳頭一下一下砸在我身上的時候，你出現了。你大喊著“常主任，常主任好。”幾個小夥子，撒腿就跑了。昏厥前的我聽見你的聲音說“學弟，一次被欺，終身被欺。記住了，拳頭可以傷人也可以護人，不要一直忍，忍是沒有出路的。”你留下這句話，沒有再看我一眼就走了，我隻來得及看見你的背影，可是我就是就是那自信，認定那就是你。我實在是太熟悉你的背影了。”

    “是不覺得有點誇大了，隻是簡單的撞了我一次，救了我一次。值得？我也想知道啊，答案是，肯定的。那一年是我最自我頹廢的一年，是我瀕臨絕望的一年，因為母親的病逝，父親的家暴，分崩離析的家已經摧毀了我所有的信念。為什不還手？因為我早就習慣拳頭打在身上的痛感，早就熟練的明白幾個拳頭根本死不了，擦點藥就好了。我太明白這種絕望的滋味了，在深淵泥潭中的人，是不會掙紮的，是甘願墮落，寧願墜落地獄的。可是這個時候你出現了，你像我伸出了手，你溫暖了我，你的話救贖了我。你會在我被撞倒的時候給予我關心，告訴我哪痛要說，告訴我要及時治療，不能傻傻的自己承受，什話都不說。疼了要喊疼，痛了要尋醫。是你在我放棄的時候教我拳頭是要拿來自衛的，你告訴我不能一直忍耐暴力，你告訴我要自救，要逃出來。我知道你出於無意，發自禮貌，始於善意，隨意的出手搭救，隨口的安慰，可就是你這樣簡簡單單的處理，深深的紮進了我心底。你當然不會明白，這種無形的行為會影響甚至拯救一個瀕死的人吧。”

    我被許卿言這段話震撼的久久不能回神，雙腿仿佛被定住了，神情恍惚。我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無意的一個舉動，無心的幾句話會帶給他這大的影響。

    我原來真的有這樣的能力嗎？我可以這被人在意？我值得他的喜歡嗎？七年了，整整七年，我喜歡他，愛他，整顆心撲在林寒的身上，完完全全丟失了我自己。就連林寒對我睡的最後一句話都是“熹微，你可是熹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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