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挪走出囚牢,餘人手持劍柄魚貫而出,一名弟子背起昏迷的李玄關,也依次跟出。
此時數十弓箭手隱藏在屋簷下,借著夜色的掩護,在隨時等待指令準備噬殺。
事實上,孟栩早年在此渡過數十年學藝時光,和許多門徒也是知交好友,這些人看到孟栩,都有意要放孟栩一馬。
待三人走出軒轅宮門,孟栩逼長離將我放置馬車麵,然後他在前麵揮舞韁繩,狠狠抽著屁股,馬像離弦的箭一樣竄在夜色之中。
張道元作為一派宗師,雖然手腕陰毒,也不願眾目睽睽下背負同門相殘惡名,況且孟栩手中還有軒轅長離。
其實關鍵時刻他可以舍棄任何棋子,隻是現下令當別論。
他目送孟栩三人駕車離開,廣元看他臉色不善,做了個讓弟子追的手勢。
數十白衣弟子聽候指令,翻身上馬在山道上追蹤而去。
待馬車行至數十距離,孟栩將馬車停住,將我背出放置一旁,然後用力擊打白馬,白馬吃疼一聲嘶鳴,向著前方狂奔而去。
接著他看到長離在草叢中診治我,不由躬身道:“小侄女,得罪了!”
軒轅長離選擇沉默,然後她低聲道:“這不是長久之地,得找個隱蔽地方才能驅毒。”
她看向孟栩,拿起醫用剪刀,向他走去,孟栩驚異道:“怎?”
軒轅長離手起剪落,孟栩一縷白發在她手中掉落。
軒轅長離正色道:“孟師叔,你這滿頭白發像我爺爺。”
孟栩一下會意,這是讓他剪掉毛發,以免被同門認出。
他三下五除二,很快剪完,索性剪了個我一樣的短發。
軒轅長離看著他,嘴角現出一絲笑意,“原來孟師叔並不老,但是做和尚不是更好?”。
孟栩一想也是,手起剪落,將自己又剃了個光頭。
軒轅長離咯咯笑著,突然又悲從中來,她知道師傅和孟師叔數年不和,但師傅這次為試探師叔底細,用藥傷及無辜,實在是手腕卑劣,別說是無冤無仇,就算是心有芥蒂,也不能如此亂殺無辜。
但摸他脈搏越跳越快,皮膚發紅瞳孔散大呼吸粗重,這又是什毒?難道是曼陀花毒?
她飽讀醫書,記得這曼陀花原產南域,早在戰國時期,扁鵲就用其練成藥酒做麻醉施行手術,三國時神醫華佗,更是研製出麻佛散,來做開顱手術。
確定好病症,就要盡快給他解毒,否則凶多吉少。
一念之此,她將我身體前傾,用手指刺激我的喉部,其實在監牢中我已吐出一部分,在她刺激下我又幹吐起來,但吐出的隻是胃液。
另一邊,孟栩已弄好溫水連同瀉藥喂食我口中,可我已咽不下分毫,長離隻好喝好藥,一口口喂入我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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