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瑤和柳謠一同回來時,臉色雖然蒼白,但裴元給二人把過脈,確是沒有任何問題。
“五仙化屍丸的解藥我已配好了,需用一升海棠的汁水為引,”柳謠道,“還請裴先生為我提供些來,讓我救這小子一條性命。”
北塵卿掙紮著坐起身,謝過了柳謠的大恩。
裴元也知道五毒教秘方從不輕易示人,但對於五毒教的人,他還是不大放心,親自在一旁守著。
在柳謠熬製解藥時,花楹瑤已經把北塵卿埋怨了一通。
“叫你不小心,叫你逞能,叫你徘徊於生死邊緣!”她又哭又笑地投入北塵卿懷,嘴上埋怨得厲害,拍打北塵卿的手卻是輕柔無比,生怕再把他打出毛病來。
帶北塵卿來萬花的那天花楹瑤就仔細檢查過北塵卿的身子。他身上大傷小傷不計其數,繩索捆綁留下的痕跡也明顯得很,直接讓花楹瑤血壓飆升。
“我不會再走了,”北塵卿輕輕撫摸她披散下來的烏黑長發,注視眼前眉目如畫的少女,柔聲道,“今後我就留在你身邊當個挑夫,你走哪兒我跟哪兒。”
他在說話時隻覺得五髒廟似是又著了火,渾身難受,可他卻不敢讓阿瑤看出來,因為他怕阿瑤再度風風火火地跑去甚危險的地方。
“等你好起來,我們就先回丐幫去見過你們長老和幫主,”花楹瑤一邊給北塵卿擦汗,一邊道,“然後我們就去再來鎮,若是你願意,我們就在那住著,再也不分開了。”
北塵卿自己也覺得這是個特別好的主意。他隻要一想到日後能與她長相守,心就甜得像喝了一大桶美酒。
可也就在解藥快要熬成的時候,北塵卿忽然發了狂。他幾乎不受控製地甩開了身邊的一切,揮拳亂打,口中嘶吼,渾身像是被鈍刀一刀刀地切割一般。視線觸及之處皆是一片血色。
“糟了!”柳謠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他……他怕是要……”
此時點穴已然對北塵卿全無用處,幾人合力都未能將他製住。他隻覺得自己的力氣千百斤地增長,體型雖然與往日並無差別,可他身上的痛苦卻在成倍增加,腦子的許多事情都在迅速淡去。
不行……不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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