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劉舒英有潔癖,我不小心掉了一根頭發在她新買的鞋子上,她就發瘋摔碎了我**遺物。
我氣得跟她大打出手,她抄起剪刀試圖戳瞎我的眼睛。
“等著做醜八怪瞎子吧,我有狂躁症,殺人不用坐牢!”
就是剪刀逼近眼球那一刻,我突然發了狂。
“巧了,我人格分裂,殺人也不用坐牢。”
【1】
母親的玉鐲掉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我氣紅了眼,一把薅住劉舒英的頭發,“你憑什亂摔我的東西!”
“沒看到你頭發掉我鞋上了嗎?真惡心!你不知道我有潔癖嗎?”
劉舒英理直氣壯的回懟讓我氣得胸悶。
她尖銳的指甲狠狠掐進我的手腕,我痛得忍不住悶哼一聲,愈發用力地拽住她的發絲。
隻因為一根頭發,劉舒英砸碎了我母親唯一留下的遺物!
平日劉舒英怎作我都能忍,隻有這次,我忍無可忍!
劉舒英見我死活不撒手,幹脆直接張嘴咬住我的手臂,力度之大,像是要活活撕下一塊肉來。
我痛得忍不住鬆開手。
她飛快地後退兩步,抄起桌上的剪刀,用明晃晃的刀尖對著我的眼睛。
“你再敢動我一下,我就戳瞎你的眼!好讓你變成又醜又瞎的蠢貨!”
是她劉舒英砸了我的鐲子,沒有一句道歉也就算了,還要拿著刀威脅我?
劉舒英借著自己有狂躁症為由,沒少在宿舍作威作福。
就連拿外賣丟垃圾這樣的小事,都理所當然地讓我們幫忙。
更別提平時的小組作業,全是我幫她寫的!
而她私生活混亂就算了,居然還不知廉恥地想要勾搭我的男友!
我要是敢對她有一句抱怨,就是我歧視她有精神病,造謠孤立她。
百般的謙讓,萬般的忍耐,最後換來的,卻是她在宿舍胡作非為,毫無半點感恩!
“你說你有狂躁症?”
我笑了,再也按耐不住心底噴湧的怒火。
“巧了,我人格分裂,殺人也不用坐牢。”
人格分裂症是假,想殺人是真。
我早就看劉舒英不爽很久了!
【2】
我抓花了劉舒英的臉不說,還把她的頭按進了拖把桶。
嗆水的咳嗽聲在耳邊響起,劉舒英的臉憋成了豬肝色。
劉舒英被我凶狠的模樣幾乎嚇成了傻子,她雙股戰戰,身體打著擺子,再也沒了方才虛張聲勢的模樣。
“不就是個鐲子嗎!我,我賠你一個就是了!”
可惜,劉舒英的嘴還是這硬。
我最討厭嘴硬的人。
下一刻,劉舒英的頭被我重新按回了拖把桶。
黑色的汙水冒著氣泡,劉舒英的身軀瘋狂扭動,但怎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怕劉舒英真的死在這,我會被學校追責,於是一臉嫌棄地把劉舒英的頭提了起來。
“你說你有狂躁症,你很狂是吧?”
我的唇邊含著冰冷的笑意,彎彎的眉眼滿是殺氣。
劉舒英哪還敢像方才一般耀武揚威,不敢對上我的視線,瘋狂搖頭,恨不得夾著尾巴做人。
“知道錯了沒?”
劉舒英忙不迭地點頭,她滿臉髒汙,汙水順著發梢滴在裙擺上,顯得狼狽非常。
“知道,知道錯了!”
劉舒英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佳慧,我不應該打碎你的鐲子,這次你就放過我吧!”
我狐疑地打量著劉舒英的神情,看來,她真的相信了我一時上頭編造出的謊言。
劉舒英哭腫了眼,半跪在地上向我磕頭求饒。
她頭發散亂,額間滲出鮮血,“求求你原諒我吧佳慧!”
鐲子已然碎了,我和劉舒英還要當兩年舍友。
衡量再三,我終究還是順下氣來,冷冷道:“鐲子三萬,一周內賠給我。”
劉舒英小雞啄米似地點頭,“謝謝慧姐寬容!”
【3】
我從來都對劉舒英忍讓非常,無論她打碎我的粉底液,穿壞我的連衣裙,我也不會對她說一句重話。
——直到她摔碎了我母親的玉鐲,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徹底爆發。
我等了又等,不僅沒有等到劉舒英的賠償。
反而等到了許多關於我惡意索賠,欺負劉舒英的傳言。
劉舒英表麵上答應要賠我鐲子,背地卻一直宣稱我用劣質鐲子設局,向她索要天價賠償,導致許多不明真相的同學都憤憤不平,認為我太過陰險狡詐,竟然拿著劣質鐲子充當翡翠,索要天價賠償款。
一時間,有關我的風言風語傳遍校園。
【王佳慧真是奇葩舍友,居然敢勒索別人!】
【聽說她媽媽早死了,不會就是被這樣沒臉沒皮的女兒氣死的吧?】
【我要是她媽媽,早就把這樣的女兒逐出家門了!】
【什人格分裂也是假的吧?我猜王佳慧肯定是有腦子不正常,假裝人格分裂嚇唬人!】
更有好事者扒出了我的照片,甚至加工成了我的遺照,在校園大肆傳播。
無論我走到哪,都有人對著我指指點點。
我成了惡毒可恨的加害者,劉舒英卻顯得楚楚可憐,讓無數人為她憤慨不已。
直到劉舒英養的貓跳到我的床上撒尿打滾後,我終於忍無可忍,選擇在宿舍徹底爆發。
“劉舒英,管好你的貓行嗎!”
那隻瘦弱的折耳貓趴在床腳,眼神混沌,不斷打著哆嗦。
劉舒英對我的話充耳不聞,撥弄著新做的美甲。
“哎,周小芳啊,你看我的美甲好看嗎?”
周小芳的性格再包子不過,從來不參與任何事端,戰戰兢兢地附和道:“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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