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趙仙鳴煮了些粥放了一點雞絲。
又炒了個青菜,從罐子掏出一碟白蘿卜條。
期間遇到小圓兒打水,趙仙鳴囑咐了一下,最近師傅在閉關,不要往師傅這兒跑。
小圓兒似懂非懂應下了。
“趁熱吃,吃完還要換藥。”趙仙鳴給對麵的慕容嫣然盛了一碗清淡雞絲粥。
自己則是用上了陶盆。
慕容嫣然眼巴巴看著那碟脆蘿卜,舔了舔嘴唇。
她盤坐在桌子邊上。
平底大褲衩下露出兩條白晃晃的長腿。
上身暫時穿著趙仙鳴的外套。
臉上沒著妝,整個人有種鄰家少女初長成的清純。
加上偏現代的裝束,讓趙仙鳴一陣恍惚。
“怎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慕容嫣然瞧那個年輕人一直盯著她看,便疑惑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我在想東西,走神了而已。”趙仙鳴回過神來,低頭吸溜起了雞絲粥。
“你這傷我估算了下,大概得一兩個月才能好利索,現在天氣炎熱,可要特別注意了,不能捂著,不能碰水,萬一再次感染了,就沒那好處理。”
慕容嫣然夾蘿卜的手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耳根子又悄悄紅了起來。
昨晚上天太黑,沒看清對麵悶頭喝粥的那個少年長什樣子,慕容嫣然抬頭瞥了一眼。
單從外貌上看,那個將自己身體看光了的少年其實長得並不差勁,相反,濃厚的眉毛配上高挺的鼻梁,消瘦的五官怎看都有翩翩少年郎的味道。
就是皮膚不太白,不過聯想到鐵匠鋪,也合理了起來。
宮兵武司那群家夥,根本沒有一個白的。
吃完了飯。
到了換藥的時間。
趙仙鳴搗了蒜,照例用蒸餾過得高度酒製作大蒜素。
又到了脫衣環節。
慕容嫣然解開腰帶的手有些顫抖,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被動脫跟主動脫還是有區別的。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對著男人寬衣解帶。
捂著胸口,露出後背,任由趙仙鳴剪開紗布,急促的呼吸暴露了慕容嫣然此時不平靜的內心。
“我的藥有點疼,你忍忍。”趙仙鳴開始上藥。
“嗯哼”慕容嫣然沒忍住,發出一聲悶哼。
慕容嫣然背後的傷口恢複得真快,傷口雖然還是紅腫,可已經結了淡淡的黃咖,可能是抗生素這種東西,對於這種沒抗體的身體療效顯著。
上好了藥,讓慕容嫣然自己裹好新的紗布。
趙仙鳴則是在門外平複了下激蕩的氣血。
腦子全是亂七八糟的畫麵。
特別是那兩點粉粉的桃紅。
趙仙鳴取出一把造型奇怪的樂器,由鐵箱跟木板組成。
上麵係了五根崩緊的鐵絲弦。
竟是現代的吉他。
這東西他嚐試了好幾年,才做出來一把將就著聽的成品,某些音還是有些走音,但聊勝於無,總算在故國他鄉,有了一點寄托情思的東西。
他本來一個好好的大學生…
先來一首七香。
“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杆上多嘴,
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
我用幾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誰。”
鐵弦發出的聲音,很清脆,是木吉他沒有的聲音,還蠻特別的。
趙仙鳴根本不擔心這首歌在這個時代會被懷疑到什。
畢竟青樓唱得都還是詞牌名,類似於水調歌頭這種清唱更多的歌曲。
他這首歌肯定沒人聽過,到時候真要是刨根問底,就小小借鑒一下,發揮一下各位前輩拿來主義。
慕容嫣然不知道什時候穿好了衣服,坐在一個石凳上麵,看著趙仙鳴的背影發呆,少年手中的東西造型跟古怪,有點像胡琴,又有點像琵琶,但發出的音調跟它們又都不一樣。
特別是他口中哼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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