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涼州府,金城大牢。
昏暗的光線,吱吱呀呀的叫聲,躺在發了黴的草簾子上的肖不張緩緩睜開了眼睛。
盯著腳上的千層底,肖不張眨了眨眼。
腦中突然出現新兵班長說的一句話:“如果感覺到累,說明你還活著。”
“嘶,手重了!”來不及後悔,扭頭看去,幾根胳膊粗的木柱子之外,放著一張黑色的木桌,兩個男人抱著東西呼呼大睡。
倒像是那種古代的牢房。
緊接著,肖不張眼出現一陣迷離,各種各樣的的片段緩緩在腦海中浮現。
“穿越了?近代?好好幹,近代好活。”“評論區都說古代活不了,我憑借一腦先進的唯物主義,怎也能告別上輩子二五仔的自己!”
唉!人人不相信穿越存在,可人人都希望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看來我也是個俗人。”想起自己的父母,那個瞎了眼睛的女友,肖不張歎了口氣。
前一世,自己一事無成,大學四年,支付寶的字湊了不少,臨走前一個畢字沒搞到手。
最後,還是老爹各種求人,當了個片警,畢竟知子莫若父,電腦DEF盤,除了結衣老師的教育片,隻剩下刑偵片了。
“這一世我還叫肖不張,字大器,是金城的驛卒,家還有一位叔叔,父母早亡?”肖不張眉頭一挑,就差拍了大腿。
這不是歐皇開局?驛卒?豈不是跟闖王一個開局。“美滋滋。”
父母亡?翻翻榜,天地做爹娘,32少也不敢這寫。
肖不張得意一笑,自己已然搭上了升職加薪,當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幸運三蹦子。
“繼續看看這位大哥的記憶!”不自覺間,肖不張左腿搭上了右腿。“肖家,敗落的功勳之後,自己是肖家唯一的男丁,家中隻剩下一眾女眷?”
“那自己必然是受萬千寵愛於一身了!”接著看。
“入獄!”肖不張神色一緊,對啊,這樣慘淡的家世,自己為什在牢。
“我偷了皇帝的聖旨?還殺了皇帝的信使?”不用回憶,肖不張已經能夠想象出來偷聖旨是什下場。
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更變態的,騎木驢!
“三日後押送京城,處以極刑!”
極刑有可能是以上以及等等,全看皇帝陛下夠不夠變態,。
“三天!”我滴娘!“三天後自己就要嘎了?”
肖不張立刻停止了自己是氣運之子的念頭,記憶中青衣人能止小兒夜啼,許多前輩怕不是折在了這種人手中。
家中竟然隻有自己一個男丁,自己若是死了,那些女眷們的日子怕是要巴比叩。
這不是京城,要流放,要充軍,而充軍是什下場可想而知。
肖不張緊張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原主的思想也在影響著自己。
持續搖頭。
“三天!三天!三天!”肖不張急地團團轉,前世當過幾天片兒警,也認識幾個拘留所的兄弟,像自己這種時日無多的重刑犯,外麵沒人,是死是活根本沒人關心。
腳上的鐵鏈嘩嘩作響,外麵摸魚的獄卒罵罵咧咧走了過來。
“肖家小子,皮癢癢了是吧?你還有半天時間,時間一過,老子就要給你上刑了!”
“上刑?”肖不張下意識一問。
“自然是讓你簽字畫押,承認自己的罪行!”
“我還沒認罪?隻是個嫌疑犯?”
在前世的記憶中,不論是小偷還是重刑犯,沒有定罪隻有兩種情況,一是證據不足,二是上麵的意見不統一。
“記憶原主壓根兒沒幹過這檔子事!”
肖不張苦思冥想,獄卒卻怒了,這家夥剛進來不給自己孝敬不說,還**不將自己放進眼。
搖搖欲墜的木門出現開鎖的響動,獄卒要動真格的了。
“我有重要情況要向組織匯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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