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夠短。
讓人措不及防。
碩鼠不再廢話,拔出刀就要一刀切了這個胡說八道的人,左手托住握著的刀柄,眼神不帶一絲情感,他認定自己被耍了,很沒有麵子。
噌……
幽默,一點都不幽默,雲三青如同被蜜蜂蟄了一下,直接就跳起來,趕緊憋出一個比哭還難受的笑,臉上的汗卻滲出來,他想不到除了殺人,這些人一點道理都不講,將人的生死當作遊戲,尤其是別人的。
他也不敢廢話,迅速的在屋內巡視了一圈,目光落在書卷與宣紙上,手指劃過書架上的書籍。
沈文浩的眼神沒有一絲變化,心如止水。
雲三青轉身到了院子。
這座一進四出的四合院,每一處細節都能收入眼底,試圖在青石板上尋找答案,一切都是徒勞。
時間慢慢流逝,碩鼠漸漸失去耐心,他實在算不上一個有耐心的人,“太慢了,太慢了,加一項遊戲,看見院子的蕩秋千了?它停一次,我問你一次,便在你身上割你一刀。”
話音剛落,風停,秋千慢慢靜止。
碩鼠不知何時拈著一柄金色飛刀,飛刀一閃,劃破雲三青的右手腕。
“咦,手法生疏了,不過你的運氣還真好,”碩鼠意外的說著,“不過下一次運氣就不一樣了。”
雲三青麵色驟然蒼白,左手下意識捂住右手的傷口,鮮血從指縫流出來,整個人卻是疼痛的彎了腰,秋風起,額頭一排排汗珠給人絲絲寒意。
他不禁咒罵冷蛇,居然還笑得出來,變態。
冷蛇也提醒道:“一刻鍾血流不止,不用我們動手,你也會死。”
雲三青貓著腰來到蕩秋千下,慢慢用力推了幾次,秋千便高高躍起,他必須在秋千第二次停下來之前找到一個有用的線索。
他慢慢的來到後院,一池漸衰枯荷,也是風華絕代。
走過池塘旁邊,看著水自由自在的紅,白,黑相間的鯉魚,豐盈的軀體,每一寸鱗片都宛如琥珀,然後剛要離開時,他卻站在原地。
他總覺得自己應該是錯過了什細節,卻是想不起來。
碩鼠靠著涼亭的吳王靠,手把玩著金色飛刀,有點失望道:“沒時間了,看來這個遊戲隻是浪費你我的時間。”
雲三青還在努力的思考,自己似乎錯過了什?
蕩秋千又停下來了,或者早就停下來了,飛刀割破他的臉頰,他不管臉上的血跡斑斑……
他仔細看著平靜的水麵,將手伸進水,魚兒被驚擾四處逃竄,一池的枯荷一些折斷的枝葉,近看也是頗為狼藉。
沈文浩不屑的斜眼看了一下,“失血過多補水是不行的。”
“有什不同,您再仔細瞧好了,”雲三青裂開了嘴,轉過頭微微一笑,“水應該有東西。”
冷蛇好奇,她是一點也不明白這一池平靜的秋水有什蛛絲馬跡。
這枯荷不自然,雲三青沉思,青石板的庭院,木製的亭台樓閣,想要藏點錢不容易,卻又要找到一些錢,才能安全脫身。
雲三青眨了眨眼對冷蛇說:“來,跳到水找試一試?”
冷蛇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小子還想占我便宜,一個女人下水?我不下?”
碩鼠撲哧笑了。
冷蛇陰沉著臉,“趕緊來幾個人,讓他早死早超生。”
幾個長刀入鞘的黑衣勁裝男子麻利的跳進水,誤入藕花深處。
雲三青也迅速的在自己的腦袋回憶,試圖在一些聽曾經讀過的書找到答案。
俗話說的,懸梁金,地板銀,藏在地下,牆的夾縫,房梁上,書籍都有典故。
不敢再耽誤,雲三青內心篤定道:“一些錢多的人,他們就會挖一個坑,將財產放進壇子中密封好,埋在地下,或者在牆壁上鑿一個洞,將這些錢財封進牆壁麵,或者房梁上,他一定會放在離自己近,又方便的地方……沈文浩一定會把銀子放在家,畢竟活躍的挖寶人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枯荷清理的已經差不多。
雲三青轉頭看著沈文浩,對方麵無表情,眼神並沒有慌張。
難道猜得不對?
不,自己絕對沒有錯。
這時一陣秋風襲來,荷葉隨風搖曳,碩鼠冷著臉,“看來你的運氣不太好……”
黑衣人漢子在水忙碌,“找到了……”
“哦?”碩鼠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雲三青抹掉額頭細密的汗珠,盯著黑衣人漢子從水撈起來的箱子,一個紅色的箱子,掛著一把金色的鎖。
碩鼠目光貪婪的投向箱子,麵露微笑的說:“這就是貪汙的銀子,認真找,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說著,他看向冷蛇,“大功了。”
冷蛇想都沒想,“將這小子宰了,留著也沒什用了。”
“不可以,我答應過他,何況一個衙役也不會搶功。”
“也行……”
此時,沈文浩,心灰意冷。
他褪去了所有的偽裝,藏拙在腰間一柄軟劍向雲三青襲來,圖窮匕首見,要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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