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神仙是給你們家打零工的嗎?”
醫院走廊外,陳浩揮舞著哭喪棒對著樓道內的人群大喊大叫
頭上寫著“一見鍾情“的尖椎長帽好似筆尖在天花板上寫字
來回踱步的姿態無不顯示出此時急迫的心情
趴在手術室的玻璃門洞上瞄了一眼,陳浩眉頭微蹙心有些不耐煩,抬起頭又看了眼手術室門上還亮著的燈牌
“怎那久?要本大人去幫你們嗎?”
壓著心頭急迫的怒意,轉眼又看向了樓梯口雙手合什跪地的幾個男女,邊哭邊求的禱告聲讓人聞而生悲
看著這虔誠的一幕,陳浩嘴角上勾邪魅一笑:“今日任你們把誰請來都搶不走我的業績”
來這已經等了半個小時,想來也差不多了,完事還得趕下一場呢
“哢嚓”
手術室的門徐徐開啟,幾個醫生推著蓋了白布的病床推車緩緩向外而出
前頭一個穿著防護服的醫生眉眼低沉走到幾個男女麵前,長歎一聲搖了搖頭道
“我們已經盡力了”
早已等待多時的陳浩根本不去理會一旁哭鬧的眾人,隨著手中哭喪棒一點
陣陣陰寒涼意頓時凍結了走廊中的消毒水味,一個穿著病號服的老太太透過手術車上的白布便漂了出來,直直站在那幾個抱著屍體痛哭的男女旁邊
“該上路啦…”
一聲呼喝後,陳浩直接跨過擋路的眾人領著那神識迷糊的老太太便向著醫院大門外飄去
人死之初魂魄離體,在一定時間內會陷入混沌期,等與外界接觸一會後,意識才會慢慢清醒
“無常老爺,求求你讓我回去看一眼吧”
隻見那老太太拉扯著陳浩的白色長衫,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深情流露隻為見兒女一麵,她那本就煞白的臉上此時更添一分悲慘
領著她還未走出醫院,這就開始鬧妖了
陳浩聞言頓時怒火上頭轉過身便一腳踹向她胸口,目光狠厲的瞪著她吼道:“老東西,死了還不安份,陰陽兩隔了還有什好看,等頭七在去看個夠”
說罷,便揮舞著手的哭喪棒抽向了那老太太,好似趕雞鴨鵝般驅趕著她向門外走去
或許有人說這樣做太不近人情,隻能說每條規矩的背後都有著血淚教訓
總之,鬼話是不能信的……
此時不過晚上12點出頭,馬路街道上車燈照著人影,趕赴著夜下生活
陳浩抱著哭喪棒,吹著口哨,吊兒郎當的半睜著眼盯著前方不時嚷嚷幾句
“快點,沒吃飯”
那老太太被抽打幾下後老實了許多,佝僂著身軀神色悲絕又被這洶唳的吼聲趕著向前而去
若是被人看到,必然以為是街溜子霸淩孤巢老人!!不過陳浩不在意,因為沒人看得見
路上,陳浩從腰間拿出了個小本子翻了翻,抬頭看了眼老太太後便用筆在一個名字上打了勾
沿著馬路拐過幾個路口後便來到了一處荒廢的工業廠房外
抬頭看著這泛黑汙髒的牆體,環視著周圍雜草叢生的地麵,方圓兩公內都是荒田一片
陳浩掏出了小本子看了又看,眉頭漸漸擰成了麻花狀
按著上麵的八字來看,即將要勾的魂不過二十六歲而已,還是青春年華怎就死在此地?
還在沉思之際,便見一輛麵包車閃著大燈疾速駛來,拖著長長的輪胎印帶著滾滾煙塵就拐進工業區廠房之內
陳浩眼角餘光中瞥見車上大概有五六個人,心有疑惑之下,收起小本子不做他想便押著那老太太跟了進去
廠房內,隻見車門打開後下來幾個滿臉淫笑的男子,摩擦著手掌打開了後車門
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被抬下了車,隨著衣衫撕裂的聲音陣陣傳來,那幾個人手起手落不過十幾秒鍾便扒光了那女子的衣服,露出一個白鼓鼓的肚皮
見此陳浩頓感驚詫,手的哭喪棒不自覺的捏緊了幾分,瞪著大眼看著地上女子,隻覺那肚子大小至少有七八個月,不敢相信這些人竟然連孕婦都不放過
“喂,你不去救她嗎”
突來的聲音把陳浩嚇了一跳,氣急之下回頭就給了那老太太一棒,喝道“喂什喂,叫我白大人”
“我要是能救,還會在這幹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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