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天邊,夕陽已被山峰遮擋,僅剩的一絲殘紅也將消散。
幾個呼吸後,餘輝散盡,天地被暮色籠罩。
城中,應天府衙門前人群湧動,顯得極為熱鬧。
“狗官,枉你身為父母官,如今卻頂著官帽陷害忠良........”
人群前方,一個嘴角帶誌的漢子對著府衙大罵,身後圍觀著一眾百姓。
這漢子憤怒罵了幾句,後罵著罵著竟哭了起來。
“父老鄉親啊,你們給評評理,我嫂子被奸賊殺害,我兄長四處奔走終於尋到了證據,原本打算告狀伸冤,誰曾想,這狗官因懼怕那奸賊權威,竟生生將我兄長屈打成招給關入了大獄........”
人群再一次引起騷動,其中有人見狀心生不忍,出聲支援起來。
“讓狗官放人...“
漢子摸了摸眼淚,哭到:“他們不肯放,說是我兄長冤告他人,給我兄長胡亂定了不少罪名....”
府衙內。
府尹姚裕坐立難安,額頭不斷有虛汗冒出,這時,師爺急匆匆的跑來。
“大人,大人..”
師爺臉色慌張的喊道,姚裕趕緊起身,神色緊皺的追問道:“外麵如何?什情況?”
“大人,不好了,外麵還在叫罵,而且..”
“而且什?”
姚裕焦急的追問道,師爺吞了吞口水,怯怯道:“外麵的百姓似乎被那家夥煽動了,已經有人在幫著叫罵了。”
姚裕聞言臉色巨變,惡狠狠道:“刁民,好大的膽子。”
“大人,得趕快阻止啊,一旦引起了民憤,那可就不得了啊。”
師爺的話讓姚裕一個激靈,是啊,如果引起民眾鬧事,這,這,官帽不保是小事,腦袋可能都不保了啊。
“不行,不能讓他繼續罵了,師爺,你快帶人去將他拘拿住。”
師爺微怔,帶著詢問之色道:“大人,還抓?這可是第五波人了。”
姚裕聞言一怔,露出一絲苦笑,喃喃道:“是啊,已經第五波了。”
今日發生的事,可謂前所未有。
就在今日,府衙前的鳴冤鼓被敲響五次。
最詭異的是這五波人皆是告那雨化田。姚裕算是徹底明白了,這一切的背後,顯然有一隻無形大手在推動。
“唉。”
姚裕長長歎了口氣,沉吟片刻,緩緩將頭頂官帽摘下拿在手中一陣細看,似乎想將其模樣印入心底,
師爺微驚,道:“大人,你這是?”
姚裕神色落寞的將官帽放下,隨後露出一絲苦澀的笑,說道。
“師爺,想必你也察覺到了吧,今日之事顯然有人在背後操縱,而本官恰巧夾雜其中,不管這案子接還是不接,這頂官帽恐都難保。
丟官倒是小事,若是接了這件案子,恐怕不日就會招來殺生之禍。”
師爺神色凝重,先前他們為了壓下此案,將告狀之人皆收押入獄,原本是想移交給刑部處理。
可是,還沒來的及移交給刑部就已無法收場了。
.....................
府衙外
一個帶著師爺帽手拿羽扇的人站在人群,此人正是韓超信的軍師“宋缺”
宋缺見人群騷動,卻遠沒達到他預想的那種程度,他當即給旁邊幾人使出眼色。
得到宋缺給出的暗示,三人走出人群,開始演起了雙簧。
“這兄弟說的對,這狗官身穿官服,非但不為我們百姓做主,還包庇那殺人惡賊,這就是所謂的官官相護....”走出的一人大喊道。
“沒錯,我親眼見這狗官將之前那些告狀之人統統抓入了大牢,你們說,這等惡官配做一方父母官嘛?”
“不配。”立刻有人接話道。
“對,說的沒錯,我支持你們.....”
在一番陰謀般的渲染下,百姓們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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