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鹹聲震四野,但丘頂卻無聲無息。
看來國主並未同意巫鹹入山覲見。
巫鹹再次躬身喝到:“事涉域外魔氣,大巫祝巫鹹,求見國主。”
仍是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隻是一個青衫妖異老者突然出現在巫鹹身側。
這人麵白無須,長發垂肩,身上有些幽幽香氣飄蕩而出。
他朝巫鹹輕輕施禮:“大人,國主正在閉關,您要是有要事,等國主出關,薑忠可代為通稟。”
巫鹹看都沒看他,第三次朝山丘施禮,忍怒沉聲:“巫鹹今日一定要見到國主。”
國主仍舊並未作聲。
巫鹹早已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邁步就朝丘上踏去。
薑忠閃身擋在巫鹹麵前:“大膽,巫鹹,你竟敢衝撞國主?”
一聲喝完,薑忠抽出腰間狹長細劍,陡然刺出,一擊刺向了巫鹹。
巫鹹絲毫未躲,細劍那間洞穿了巫鹹的心髒。
巫鹹靜靜地等待著,卻並沒有體驗到死亡的來臨。
薑忠卻驚駭欲絕,撒開長劍,不敢抽出,飛身而退。
天可憐見,他明明隻是想嚇退巫鹹,卻沒想到巫鹹卻任由自己刺死了自己。
這下可遭了,他區區一個太監,刺死了大巫祝,恐怕自己也難逃一死了。
薑夜還在震駭,巫鹹卻慢慢從從胸腔中拔出了細劍,反手扔回給了薑忠,然後深深歎了一口氣。
果然如此。巫鹹心中陷入了深深地絕望。
明明剛剛已經有了心理預期,但真正驗證了心中的猜測之後,這濃烈的絕望仍舊緊緊攥住了他的心神。
絕望間,那股滔天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燒裂了胸腔,燒化了腦漿。
巫鹹一瞬間就失去了控製。
“呀,桀桀桀......”巫鹹的聲音竟如同魔人一般,尖利地嘯破蒼穹。
天空的十輪大日陡然間被無邊無際的黑雲死死卷住,消失地無影無蹤。
天地間狂風呼嘯從遠方呼嘯而來,似乎將整個世界都在搖動地東搖西晃。
共工城中的人們早已驚駭欲絕,那些底層的奴隸、修為不高的修士,一片鬼哭狼嚎。
世界末日似乎近在眼前。
有些高手感應到了問題可能出現在太虛洞的方向,急急朝太虛洞飛了過來。
不過那間,烏央烏央的高手布滿了整片天空。
巫鹹此時可看著渾身戰栗的薑忠桀桀怪笑:“《幽影大法》可借影子穿梭,速度冠絕天下。可如今你這蠢貨看看,這共工城哪還有影子給你借?啊,哈哈哈哈。都該死,都該死。”
巫鹹怪笑之間,薑忠無聲無息地化成了膿水。
巫鹹竟然已經陷入了癲狂和瘋魔。
天空中的高手們厲聲斥,對於他們來講,一千年未曾舉行過祭祀,大巫祝已經淪為了一個二流的名詞。
盡管眼前就是這恐怖的場景,但他們仍期望能用權勢的厲斥嚇退巫鹹。
言語如刀劍,天地間一片沸騰,喝罵威脅之聲一度壓過了狂風,壓過了奔騰的黑雲,想要壓斷了巫鹹老朽的腰。
有精明人,突然轉身飛回城中,撞開殘破的祭廟,將躲在其中的昐理理和薑夜盡數抓了過來。
那人威脅巫鹹:“老東西,趕緊停下來,否則就殺了你的寶貝徒弟和你藏起來的這個孽種。”
昐理理恐懼地大聲叫罵,卻被那人一巴掌扇腫了麵頰。
她更加瘋狂的喝罵起來,不依不饒,伸出手使勁兒抓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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