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威爾士殖民地的首府悉尼城中。
有錢有勢的白人都在想辦法坐上逃離這的商船。
他們是消息最靈通的一群人,當英荷艦隊在帝汶海被擊敗之後,他們就知道,這再也不是安全之地了。
當然了,除了少部分人,這的居民都是流放過來的罪犯,他們是沒有資格回去的。
海麵上一艘商船沿著海岸線向南行駛。他們準備從南邊繞過澳洲大陸,然後直接向西行駛到開普敦,這將是一場非常危險的航行。
但是這樣還有一定的概率可以保住他們辛苦積攢的財富。
澳洲大陸盛產黃金,現在已經逐步進入了淘金時代。
很多大人物手中都積攢了大量的黃金,隻要帶回倫敦,隨隨便便就能夠買來幾座莊園來享福,實在不行還可以購買股票。
據說大英帝國現在的軍工股票長的厲害。
隻要不去買東印度公司的股票就行了,據說因為次大陸的動亂,東印度公司的股票已經爛大街了。
“向日葵號”頂著烈日正在滿帆航行。
但是海麵上的風實在是有些疲軟。
但是這難以掩飾人們心中的喜悅,他們就像是從一個黑暗的牢籠中脫逃出來一般。
甲板上,一個穿著長裙的白人女子張開雙臂擁抱微弱的海風。
在他的身後,一個西裝革履,梳著大背頭的年輕男子走上前來。
“瑪麗,回去之後,我帶你去看倫敦橋,我們可以在大教堂舉辦婚禮,可以去巴黎的香榭麗舍大街購物,參觀塞納河和巴黎聖母院,還可以去羅馬城參觀羅馬時期就建立的圖書館。”
白人女子回眸看了一眼這個男子,微微一笑算是默認了男子的追求。
出生在新南威爾士的瑪麗還從來沒有去過倫敦。
這是她第一次回去,隻是沒想到是因為要逃離自己的家園。
不過瑪麗一點都不傷感,悉尼的空氣中都飄蕩著牛糞的味道,到處都是放蕩而沒有教養的女人,以及酗酒的男子。
朗姆酒在殖民地就是硬通貨,這的男人可以沒有老婆,但是一定不能沒有朗姆酒。
就在這時,有人指著遠處的兩道煙柱喊道:“那是什?”
這兩道黑色的煙柱像是兩朵拖著長尾巴的雲朵。
“媽祖號”上卓一清有些抱怨地說道:“新華島上的煤質量太差了,把我的船弄得煙熏火燎,下次我們還是到坤甸去補給燃煤。”
綠漪則笑道:“司令,您還是不要抱怨,這次咱們發達了,我看回頭您可以換一艘坐艦,咱們私掠艦隊還沒有一艘巡洋艦呢。”
卓一清幽怨地歎了一口氣道:“卓浪那孩子一點都收不住,我現在已經有四個孫子,三個孫女了,馬上就要過年了,得給孩子們準備點壓歲錢啊。”
綠漪聽了哈哈大笑,卓一青看起來還像是一個小少婦。
當她說自己有那多孫子孫女的時候,確實有些可笑。
卓浪這兩年,娶老婆跟擴張領地一樣,都翻了一倍。
他的後宮中除了小獵豹一般的黑妹,還有溫柔賢惠的漢家女子,也有落落大方的名門閨秀,甚至還有塔斯馬尼亞高原上的印第安小辣椒。
這些人到了卓浪的後宮沒多久就全部懷孕,有些人已經生產。
卓浪是個爭氣的男子,種子的品質優良,一下一個準。
“這是第幾艘商船了?”卓一清問道。
“第九艘了,我估計悉尼港中應該沒有多餘的商船了。”綠漪道。
“要是真的沒有商船,我們就到岸上去搶一把。”卓一青麵不改色地說道。
剛剛還是一位慈祥的奶奶,現在立馬又切換回殺伐果斷的女海盜。
“向日葵號”上那些上層人士慌成一片,女人們不顧淑女的形象,嚇得大喊大叫,男人們也沒了紳士風度,爭奪救生艇上不多的位置。
以巡航艦那驚人的速度,這艘商船上任何一個人都跑不掉。
事實上,卓一清在悉尼外海已經守株待兔有一段時間。
但是當地的白人都不知道,那是因為凡是看到私掠艦隊的商船全都一個不剩地被俘虜了。
卓一清來者不拒,船、人和財物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們是私掠艦隊,是一群海盜。海盜可沒有底線,也沒有軍法的約束。
“向日葵號”是一艘先進的飛剪商船至少可以賣上五萬華元,船艙中是這些殖民地家族積攢數百年的財物。
反正都是他們從士著手中搶過來的,卓一清隻不過是沒收贓款罷了。
船上的女人都是幹淨的大家閨秀,價錢估計也不錯。
還有那些男性牲口,要是他們不反抗的話,還可以留下一條性命成為礦山中的一個勞動力。
“砰”的一聲,一艘巡航艦貼到了商船上,水手們拿著武器跳了過去。
在甲板上重機槍的震懾下,商船上的人已經放棄了抵抗。
……
回到紅石穀中。這隊白人騎士的槍聲傳到了數公之外。
範安的眼前一亮。這不是被震驚的,而是像發現獵物的獵手一般,那種突然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終於有人了,臥槽,老天開眼啊。”他興奮地說道。
“要不要派出偵察兵前去偵察一下。”邊上的大掌櫃張文濤問道。
張文濤隻是問問,他從來不幹涉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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