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房中,一股奇異的香氣飄到鼻尖。
原本有些疲倦困意的黃肆登時清醒過來。
他知道元安縣主利用文三清,讓文三清為她生產了許多毒物,她身上不知攜帶著多少毒藥。
這房中任何東西都不敢亂碰,保不準某一樣之中就沾了毒。
尤其是各種氣味,黃肆從邁過門檻那一刻,就開始提心吊膽的,半點不敢鬆懈。
黃肆上前見禮,頭不敢抬,眼睛更不敢亂看。
人還沒跪下,迎麵一道黑影飛過來,黃肆躲都不敢躲,僵著身體,硬生生挨了一下。
砰的一聲悶響,他額頭上破了個口,血液汩汩流下。
黃肆渾身一哆嗦,膝蓋猛的磕在地板上,用力的叩頭。
“縣主息怒!”
鎮紙滾落在地,一角沾著鮮血。
屋內靜的黃肆能清晰的聽到自己急促緊張的心跳聲。
元安縣主麵具下的臉皮跳了跳,極力壓抑著暴躁的情緒。
“息怒?你倒是說說,我為何而怒,又該如何息怒。”
她越是憤怒,語氣越是平靜如一潭死水。
黃肆聽了隻覺得心驚肉跳,仿佛有一把閘刀懸在脖子上方,隨時都有可能砍下來。
“北陽城遭遇……”
不等他說完,元安縣主幾步上前,腳步生風,鞋底猛的踹在黃肆臉上。
黃肆一個身形魁梧的大男人,竟扛不住這一腳,被元安縣主踹到往一旁滾了幾圈,重重的撞在梁柱上,噴出一口血。
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半句怨言,緩了一口氣後,又爬起來筆直的跪在元安縣主麵前,頭卑微的靠近她的鞋子。
元安縣主嫌惡的後退。
“廢物,你還有臉來見我。”
“我把那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你一封信告訴我全毀了?我要是你,自己提頭來見。”
那一腳踢出了元安縣主的幾分怒氣,她的眼皮微微聳動。
狠狠的罵過黃肆之後,元安縣主才冷聲問道,“派人去查了嗎?”
“已經在查了,隻是……對方行蹤實在太過詭秘,來無影去無蹤的,直至今日,都沒能查到什……”
元安縣主想殺了黃肆的心都有。
此刻她的內心翻起巨浪,一抹瘋狂的暴躁情緒遊走在身體各處。
連瞳孔都有些發紅。
“查不到,你就該死,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下次如果還是什都查不到,自己選擇怎死。”
“是……”黃肆連口氣都不敢喘,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像一隻鵪鶉。
“文三清死了,藥材丟了,你真是給我辦的一手好差事!”
“你覺得,有可能是誰幹的?”
整個北陽城,沒人敢跟她作對,唯一一個沒有完全老實的,便是蘇燼。
元安縣主眯起的眼中充滿了危險的氣息,無形的殺氣環繞在四周,她已經開始疑心蘇燼。
派出去暗殺蘇燼的人至今沒有回來,說明蘇燼從自己的局逃出去了。
一個比一個不頂用,全是廢物!
“蘇燼最近如何?”
黃肆如實說道,“蘇燼在城外遭受刺殺,不知是哪一夥人,受了很嚴重的傷,怕是已經沒什希望了,昨天早上刺史府的人還到大營外求我出兵救援,不過我沒理會他們。”
到了這時候,黃肆已經不敢說其他不好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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