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猜到事情的真相,但從傅承洲的嘴聽到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薑渺的心仍舊無法平靜。
“敢情我一直是別人的替身,沒想到這些年一直是為別人而活。”
薑渺自嘲的笑了起來,她不自覺的看著紀梔柔,眼神一陣變換。
這一刻,薑渺不知道如何看待自己的母親,是該痛恨她?還是同情她?
亦或者說站在她的角度再去看一遍問題。
就在薑渺心亂如麻的時候,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手再次緊緊握住她的柔荑。
傅承洲的每句話都好像一針強心劑打入薑渺內心深處。
“渺渺,何必再給自己添煩惱呢?事到如今,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就算她是你的媽媽又如何?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剝奪你生存的權利,我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包括你自己!”
聽著傅承洲這番寬慰的話,薑渺的心稍稍好受一些。
“親情真的是一種玄妙的東西,伯母在昏迷,倘若她知道自己想要活下來必須犧牲女兒的性命,那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也絕對不會讓你付出。
所以,目前能阻止這一切的人隻有我們!
隻要找到背後那個萬惡之源,所有事情都能解決。”
“可是......”
薑渺的聲音低不可聞,“可是我找了他那久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承洲,你說他到底藏在哪!”
傅承洲聞言卻咧嘴一笑。
“你啊你,真的是急糊塗了!”
“這世界如此之大,他又不是個普通人,你想找他確實如大海撈針,但現在不一樣了!
顧雲舒這家夥的軟肋就在眼前,你說還會那難嗎?”
看到傅承洲胸有成竹的模樣,薑渺這才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守株待兔?”
“沒錯,隻要伯母還在這,那顧雲舒就一定會來!之前我們在明他在暗處,我們做事非常被動,現在不一樣了!”
“伯母的重要性對他不言而喻,那我們就隻需要守在醫院等著他自投羅網就行!”
“畢竟現在急的可不是我們!渺渺,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伯母她的情況不太好,隨時可能會......出問題,當然了,我們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情況惡化,
那顧雲舒就更不會了!”
很明顯,傅承洲的意思就是在醫院布下天羅地網等著顧雲舒現身。
隻不過薑渺有些猶豫,她感覺這樣對紀梔柔來說很不公平。
“你就不怕他不來?或者說就等著我們想辦法給媽媽看病?”
薑渺仍舊有些顧慮,似乎還未能下定決心。
“我絲毫不擔心!”
傅承洲一臉嚴肅的說道:“打個比方,倘若你薑渺有性命之憂,我絕對不會把你交給別人來醫治,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帶走!
那同樣的道理,對於傅承洲來說,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讓他放下所有戒備值得他冒如此大的風險!”
緊接著傅承洲再次補充道:“就算他顧雲舒篤定你不會看著伯母出事,但是他憑什確定你就一定有本事救活伯母呢?
哪怕退一萬步講你薑渺能救,也願意救,那我呢?他會相信我嗎?
我傅承洲也絕對不會任由渺渺你犧牲自己去救你媽媽!”
傅承洲的話已經說的非常直白,哪怕最後顧雲舒不來,薑渺想做些什也做不成!
既然顧雲舒抓走薑渺就是為了給紀梔柔看病,那就更簡單了,隻要了結紀梔柔!
一切就能回到原點!
聽完這些,薑渺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她理解傅承洲,但不可能支持他的做法。
就像傅承洲理解薑渺救母心切,也斷不可能任由他胡來。
“唉......”
薑渺長長歎了口氣,腦袋有些混亂。
心掙紮許久後,薑渺摸了摸紀梔柔的額頭,隨後再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率先走出房門。
隻不過她並沒有發現,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紀梔柔眼角滑落。
既然已經基本搞清楚了事情原委,那剩下的便是製定詳細的作戰計劃了。
這一次,薑渺和傅承洲顯得非常默契,他們並沒有帶上各自的團隊。
薑渺給虎形安排了別的任務,讓他帶著一個小組潛伏在顧家附近,主要目的是保護兩個弟弟以及顧雲起的安全,其次才是看看有沒有機會能見到顧雲舒。
但大概率是不會遇到,畢竟此時顧雲舒的重點完全不在其他人身上。
因為虎形性格穩重卻足智多謀,像這樣的任務比較適合他。
至於龍衛的話,他傷勢並未徹底痊愈,薑渺本想讓他安穩養傷,但擰不過龍衛天天過來匯報消息,薑渺隻好讓他去暗中保護何影,畢竟那邊也讓薑渺放心不下。
耿直的龍衛並沒有多想,帶著隊伍就找了過去。
而虎形卻有點猜出薑渺的心思,隻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其實大家都懂,到了這種層麵的戰鬥,普通人過來就是送死,不僅起不到一點作用,還會讓薑渺分心。
薑渺支走他們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虎形的內心掙紮了很久,最後還是放棄了。
而另一邊,傅承洲則是高明了許多!畢竟作為國內頂尖大家族的傅家根本就不缺安保力量,而他們缺少的是那些真正的頂尖戰力!
於是傅承洲深思熟慮之後果斷把“老祖宗”給請到了傅家老宅!
知道這個消息後,薑渺頓時笑的捂不住嘴,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感慨道:“承洲,我就怕你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哈哈哈,那倒不會!”
傅承洲伸了個懶腰,帶著幾分感激的語氣說道:“這小狐狸其實聰明的很,她一眼就看出我是想哄著她過去給我爺爺他們當保鏢,所以在我說出請她過去作客的時候,她便直接答應了。
老實說我還有些吃驚,原本以為要多花些功夫,甚至撒點謊才能請得動她,沒想到她這爽快。”
“那你可得請人好好伺候她哦!”
薑渺笑著把腦袋靠在傅承洲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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