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感覺差不多幹淨了，大不了回去再好好洗一下，於是就伸出手拿過來了幹毛巾。

    薑小海的視線並未移動，仍是盯著她的脖子，他還記得那天她脖頸上的漂亮血線，那些微微滾出的血珠，像是小顆的鴿血紅。

    他就像是一個死去多年的旁觀者，用一雙汙濁無光的眼睛毫無感情地打量著鮮活的她，而她的倒影像雪一樣融化在他的眼睛。

    “這個水……還有毛巾？”念姝攥著擦幹腳的毛巾，問詢地看向背對過她在拿汽水的薑小海。

    “給我就好，這汽水挺好喝的。”薑小海把開了的玻璃汽水瓶放在了她麵前的小茶幾上，接過了她手的毛巾，又去端那個水盆，“我這沒什好吃的，你要是有喜歡吃的東西可以告訴我，我買點兒備著。”

    他覺得她下次還會來他家做客似的。念姝曲縮著腿有些累，幹脆人往沙發又坐了點，把腿收了起來，腳踩在沙發邊緣，手握在腳踝上，聽著倒水的聲音從小小的衛生間內傳出。

    “不用麻煩。”她回了句，“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