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慕遲卻仿佛見怪不怪,他說道:
“既然你想出來,那就應該知道什該做,什不該做。”
唯一依舊低垂著頭顱,隻能看見他輕輕顫抖睫毛。
半晌,他低聲說了一句:
“我知道。”
“好,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
“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自己在做什。”
聞慕遲道,那說話的語氣,竟像在談判桌上和對手談判。
說完,他頓了一頓,看了身旁的聞拾柒一眼,又補充了一句:
“你也不希望看到媽媽對你失望吧?”
唯一小小的身體頓時就是一僵。
聞慕遲緩緩勾了勾薄唇,對旁邊的人道:
“讓他出來。”
“可是……?”
聽到命令的人,顯得還有些猶豫。
似乎在擔心什。
聞慕遲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沒事,讓他出來,我相信他能控製好自己的言行。”
眾人:“……”
這話他們聽著怎就這不信呢?
能控製好自己的言行?
您確定您說的是小少爺嗎?
那個從一歲開始,就能將看護他的人耍得團團轉,將別墅上上下下鬧得雞飛狗跳?兩歲就能避開看護和監控,從別墅逃出去?到了現在三歲,就已經能夠輕鬆對付三名彪形大漢,每每都要出動七八名保鏢才能將他控製住的小少爺?
您捂著自己的胸口問問,說出這樣的話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但腹誹歸腹誹,眾人還是不敢反抗聞慕遲的命令。
一名穿著白色製服的工作人員上前,打開了“玻璃櫃”的門。
聞拾柒一驚,緊張地問道:
“這樣打開沒關係嗎?”
她記得聞慕遲說過,外界的細菌很容易造成唯一的感染。
就這樣打開的話,豈不是……
“不用擔心,這每隔一日都會消毒。
“在外麵呆一會兒沒有關係。”
聞慕遲解釋道。
雖然唯一的身體比其他人更加容易造成感染,但也不是真的完全不能接觸空氣。
隻是,在外麵灰塵和細菌很多的地方,他很容易造成高燒不舒服。
這棟別墅,每一晚都會做統一消毒,自然沒有問題。
而且,就在聞拾柒和聞慕遲兩人剛剛進門來的時候,其實也都做了全身消毒的。
在玄關的位置,有一個密閉空間,隻要感應到有人進入,就會自動開始消毒。
聞拾柒剛剛進門來的時候神思不屬的,可能沒有注意。
聞拾柒聽後,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隨即又不解起來。
既然在這棟別墅沒有關係,那剛剛又為什要將唯一關在“玻璃櫃”?
聞拾柒總覺得聞慕遲還瞞了她什事情,隻是現在她才剛和唯一相認,也就顧不上這多。
隻在心暗暗想著,等到了晚上,唯一不在的時候,她一定要和聞慕遲好好談談。
這樣想著,聞拾柒也就暫時壓下了那些雜亂的思緒。
她緊張地看著從“玻璃櫃”走出來的唯一。
雖然剛剛已經隔著玻璃“相認”了,可這個時候真的麵對上唯一的時候,她竟然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和不安……
“唯、唯一……”
她緊張地低低喚了一聲孩子的名字。
唯一看著他,突然一把撲到了她的身上。
也許,他是想要撲進聞拾柒的懷,但是因為身高的緣故,他隻能扒住她的肚子。
小孩兒柔柔軟軟的身體扒在自己的腰上,柔軟得不可思議……
這是聞拾柒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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