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淑青抓狂的樣子真的很好笑,事實上我也笑起來了。
我彎腰看著她,她抄起泥水就往我身上灑去,不過沈家的保鏢反應超快的,我都沒反應過來,保鏢就用傘擋住了我,我被嚴嚴實實地遮擋在傘後麵。
顧淑青憤怒尖叫:“顧晚凝,我要殺了你!”
這種狠話不但沒有意義,說多了我還可以告她恐嚇,但凡我出了什事她都跑不掉。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連接成雨霧,我和沈冰清就站在傘下看著保鏢將她們的行李箱打開,所有的東西都倒在地上翻找。
第一次我的行為像反派,像惡霸。
而且我發現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壞人,比如我。
雖然她們活該,但此刻我的感覺並沒有我想象的那爽,甚至心還有些不太舒服。
有的惡人,我想應該是天生就惡。
顧淑怡她們欺負我的時候,也不過五六歲的樣子,那小的孩子做出那惡劣的行徑,卻毫無同情之心。
我轉過身不想再看了,沈冰清拉住我。
“晚凝,別心軟。”
“可能我天生做不了惡人。”
“沒讓你做惡人,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錢寶慧她們已經顧不上跟我掰扯,罵罵咧咧了,她們忙著護著行李箱的東西。
顧淑怡有幾大箱名牌包包,現在被大雨這一淋,送去二手店都沒人要了。
“顧晚凝!”她們聲嘶力竭:“你等著,你等著!”
“我等著,你們又能拿我怎樣呢?”
我的話成功氣到了她們,後來雨越來越大,我和沈冰清回到了顧家。
錢寶慧她們實在鬧不動了,叫了車帶著她兩個女兒灰溜溜地離開了顧家大門口。
我在大廳和沈冰清說話都回蕩著回音,我仰起頭,天花板上垂下來的巨大的水晶吊燈,象征著顧家以前的輝煌。
往日的繁華和熱鬧已經是過去了,哪怕顧家仍然金碧輝煌,但我討厭還是這。
我喃喃自語:“我要拆了這,重建。”
“那就拆吧。”沈冰清說:“想做就做,反正顧家是你的了。”
說幹就幹,沈冰清第二天就幫我找來了施工隊和設計師開始施工。
當年顧家建起來的時候花了多久時間我不知道,但現在拆了它不會超過三天。
我把顧家的所有傭人都解雇了,給足了遣散費,和張叔張嬸又搬回了我們自己家,下午施工隊就開始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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