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室有個後門，通往醫生的值班室，所以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了。

    我當然沒有離開醫院，接下來還有顧淑怡等著我探望她呢。

    顧淑怡的病房就沒有被人層層把守了，我很輕鬆地就進去了。

    她應該沒想到我會無聊到如此地步，一分鍾也不放過她，她正閉目養神呢，我在她床邊坐下來，拿起果籃的一個橘子開始剝。

    她應該是聞到了橘子的香味，睜開了眼睛。

    當她看到我的時候，她張開嘴又要尖叫。

    說時遲那時快，我眼明手快地將剝好的橘子塞進了她的嘴，正好把她的嘴巴給堵住了。

    她驚慌得都忘了拿走嘴的橘子，仿佛兩隻手也被綁住了一樣，隻會嗚嗚嗚。

    她一使勁牙齒把橘子皮給咬破了，那橘子汁就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流淌，把她的病號服和床單都給染黃了。

    我看得頗為嫌棄，擰著眉頭離她坐得遠了一些。

    “叫那大聲做什，你放心吧，無論你叫得多大聲，都不會有人進來的。”

    “顧晚凝，你要幹什？你發什瘋？”

    每個人都問我發什瘋，我發要折磨死她們的瘋呀！

    “你把我媽的骨灰盒都給偷走了，你說我發什瘋？”

    她臉色劇變：“跟你說了不是我，跟我沒關係！就像你說的，我隻是一個炮灰而已！你不去找顧淑青，你來找我幹什？我告訴你這個主意是顧淑青出的，不是我！”

    “誰讓顧淑青比你聰明，比你狡猾呢，她找了一大堆保鏢保護她，畢竟她比較麻煩，還是跟你玩挺方便！”

    “顧晚凝，我知道你就是想找到你媽的骨灰盒而已，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連見都沒見過！”

    “電話是你打的，我是跟你溝通的，我不問你要我問誰要？”

    “顧晚凝，我真的不知道骨灰盒放在哪了，要不然我問一下顧淑青。”

    我聳了聳肩，攤了攤手，表示這個可以有。

    我把桌上的手機遞給她：“如果你打電話報警或者胡說八道的話，你知道我下次還會來找你的。”

    “沒有，我不會報警的，你把我放在窗台外麵我都沒有報警。”

    這倒是真的，我還真有些奇怪。

    顧淑怡把電話打給了顧淑青，我示意她按免提，電話很快傳出了顧淑青的聲音。

    “什事？”

    “骨灰盒在哪？”

    “你問這個做什？”

    顧淑怡看著我，我向她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出賣我。

    她的聲音頓時帶著哭腔：“顧晚凝瘋了，她現在就在我的旁邊，我不知道她等會又要怎對付，你先告訴我骨灰盒在哪？”

    “我來報警。”

    “等警察來了，我都被她扔下樓了，你先說骨灰盒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