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帶怨氣半是撒嬌的語氣,撓得秦陽心癢癢的。
他笑著看著氣鼓鼓的少女道:“生氣啦?”
童婉畫小小地‘哼’了一聲,撇過頭道:“我哪有!”
秦陽挑了挑眉,心中卻很開心。
小青梅願意在他麵前露出這一麵,這可是巨大的進步啊,鬧點脾氣算什?有誰見過小青梅鬧脾氣嗎?
沒有!
這說明什?
說明他對她來說,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更何況,就這也算鬧脾氣?
開玩笑!
這明明是打情罵俏!
他忍住笑意,避免火上澆油:“真的?那怎不看我?”
話音剛落,他就收獲了一枚似嗔似怒的瞪眼。
秦陽舉手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剛才我應該直接說。”
童婉畫撇了撇嘴沒有說話,但人卻是率先往洗手池那邊走去了。
秦陽知道小青梅好哄得很,大跨步也跟了上去:“不過班長,你為什不問我?”
“什?”童婉畫一時間沒繞過彎來。
“我說,既然你沒看見,為什不直接問我?”
童婉畫的步伐幾不可察地一頓,隨即又繼續往前走,但速度卻加快了一些,像是在逃離什一樣。
秦陽掃了小青梅一眼,知道這小妮子這是聽明白了,但想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但他可不給她這個機會。
“難道有什話是不能對我說的嗎?”他故意這問。
而童婉畫也如他所料的,立馬反駁:“沒有!我,我的意思是…我沒什不能說的……”
兩人停在了走廊上,四目相對,秦陽沒有容許她再逃避。
在有的事情上,他可以放縱,反正無傷大雅,但在有的事情上,他是不會允許小青梅一直躲,一直藏的。
就像她終於願意在他麵前使點小性子一樣,他也希望她在他麵前沒什不可說,沒什不可問。
其實小青梅之前之所以沒問,而是一個人自己努力鑽研的原因,他大約也猜得出來,無非就是自卑,無非就是覺得她比不上他,所以想要靠自己研究出來,這樣才覺得能和他並肩。
可是別說是他對她的心思,就算兩個人隻是朋友,朋友之間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童婉畫本來是不想說的,但偏偏在秦陽這近乎於‘逼視’的目光下,她想躲也躲不下去。
她糾結了許久,最終隻能低聲說:“我...我怕你嫌我太笨——哎喲!”
童婉畫驀地捂住額頭,控訴道:“你怎彈我額頭!”
秦陽則沒有半分玩笑,而是認真地道:“懲罰。”
“什?”
“對你這想的懲罰。”
秦陽當然是收了力的,但語氣卻十分地一本正經,“班長,你要是笨的話,那是不是覺得我更笨了?”
“你哪笨了!”童婉畫立馬反駁。
秦陽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突然卻說不出口了。
眼前的小青梅手還捂在額頭上呢,但眼睛卻帶著幾分生氣地瞪著他,反駁著關於他的假設,哪怕這假設是他自己說出來的。
一時間心中涓涓暖流淌過,將他準備好的腹稿,全都暈染不見了。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啊……”
童婉畫卻不明白他心中經過了多少想法,隻再次強調道:“你很聰明,很厲害的,誰說你笨了?”
眼看著麵前少女非要究個結果,秦陽隻好道:“我隻是假設……”
話都沒說完,童婉畫就小聲嘀咕地打斷了他:“假設..假設也不行呀……”
饒是秦陽也無可奈何了,隻能投降:“好好好,我不假設,但是班長,你是年級第一,一直成績優秀,你說說,你要是笨的話,那名次排你後麵的人該怎算?”
童婉畫抿了抿唇,神色卻沒有太輕鬆:“成績也不能說明一切呀,有些人...成績不一定好,但其他方麵都好厲害,甚至成績現在也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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