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舒雨本來是在和季無雙討論童詩詩的適配性的,以及劇本是否需要因為換角而進行修改。
兩人對前一點沒有分歧,都覺得適配性一般偏良好。
要說有沒有王玳玉合適,那肯定是沒有的,畢竟王玳玉是戴舒雨從那多人中精心挑選還進行了簡單培訓的,但童詩詩勉強也能算得上是中上水平吧。
而對於第二點,兩人就有不同的看法了。
戴舒雨作為導演,看的是完整性,她覺得以童詩詩的表現,不足以撐起這個角色現有的戲份,所以為了整體的效果著想,最好是削減一些這個角色的戲比較好。
而季無雙作為編劇,看的是戲劇效果,在她的劇本,這個舞女雖然不是主角,但對於男女主演感情的發展卻起到了不可忽略的作用。
她認為如果削減舞女戲份的話,那整出戲最後的悲情感,以及情感的升華都會因此削弱不少女,因此她不同意修改劇本。
兩人就此問題爭執了許久,誰都沒法說服誰,而就在兩人‘停戰’喝水的間隙,戴舒雨才發現王玳玉竟然來了。
不,來的不僅僅有王玳玉,竟然還有秦陽他們。
她看到王玳玉被攙著走進來後,立馬抽了張凳子擺在她麵前:“趕緊坐趕緊坐,你腳好了嗎?怎還爬樓啊?”
音樂教室在三樓,雖然不高,但對於腳崴了的王玳玉來說,這大概是致命的。
王玳玉坐下後才道:“沒事,我不是自己上來的,是方同學幫我。”
戴舒雨這才看到來人中還有幾個她不認識的,其中一個胖胖的,叉著腰直喘氣的好像就是王玳玉口中的背她上來的人。
她更疑惑了,這明顯腳還沒好,幹嘛寧願被背著也要上來?
“是出了什事嗎?”
季無雙這話是問的秦陽。
她看得出來,這些人中還是以秦陽為領導的,戴舒雨也跟著看了過去。
秦陽點了點頭:“是有些事,不過是王同學的事,讓她自己和你說吧,我們隻是幫她過來的。”
戴舒雨眼神從幾個陌生麵孔上掃過,明顯帶著幾分遲疑。
秦陽看出了這人的顧慮,便道:“這些人都是我朋友,守口如瓶,而且事情沒有涉及到劇本內容,她們也都不清楚劇本具體是什情節。”
戴舒雨這才鬆了口氣,人是秦陽帶過來的,她總不好將這些不認識的攆出去。
但保密性也是她十分在意的關鍵,如今既然秦陽做了保證,那她自然也是相信的。
這樣想著,她就沒再耽誤時間,她的時間還得留著和季無雙商量呢。
她看向王玳玉道:“玳玉,到底是什事啊?”
王玳玉忍不住看了眼林昭君,在林昭君的鼓勵和氣憤相交織的目光下,這才將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證據的話,鞋底的油已經沒有了,但後來我在鞋邊發現了痕跡。”
說著王玳玉就費力地將鞋子脫了下來,將之前秦陽蹭上去的紅油展示給戴舒雨和季無雙看。
這個說法是之前大家商量好的,反正不需要和童詩詩對峙,那她怎說都行。
再說了,就算對峙也不在怕的,就如秦同學所說,當時在校醫務室那緊張的氛圍下,童詩詩不可能能百分百保證在撕下證據的時候,沒有蹭到別的地方,她也沒有時間二次檢查。
那紅油的痕跡並不是很明顯,甚至上麵還有些汙漬擋著,但隻要知道這是紅油,那就絕對看得出來。
戴舒雨和季無雙對視一眼,確認了彼此的想法,這就是紅油。
不過……
戴舒雨深吸口氣:“玳玉啊,不是我不相信你,隻不過這件事太嚴重了,而這個紅油……”
季無雙接過話問了出來:“你怎能確定當時在教室,你是因為這個而摔倒的呢?”
雖然這個紅油兩人都確定了,但誰又能保證這個紅油是在摔倒之前沾上去的呢?
再說了,就算是摔倒前就在的,又要怎確定王玳玉是因為這個而摔倒的呢?
這點真不是她們杠,而是兩人清楚,如果想要將這件事揭發告訴老師的話,光靠這鞋邊邊上的一點紅油是完全不夠的,至少得有強有力的證據才行。
正當兩人殷切地看著王玳玉的時候,另一個人卻出聲了。
“這點我能確定。”
說這話的自然是秦陽了,他從褲兜掏出個塑封袋,這袋子還是他特意找小賣部的老班要的,就是為了存放中午的那張餐巾紙。
他將袋子遞過去:“這張餐巾紙上的油和王同學鞋子上的是一樣的,而這,是我中午擦這地麵時發現的。”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