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我們早就查出來了,氯化鉀中毒!你倒是說說,他怎中毒的?”女法醫停下腳步,一副審視的模樣。
江曼不疾不徐,指了指死者的頸部:“拍照吧。”
她繼續指揮著男法醫。
男法醫把筆記本放到一旁,拿起相機。
對著江曼所指的方向,一臉的莫名。
“這顆痣?有什問題嗎?”
女法醫見狀,也湊了過來。
死者身上的痣比較多,尤其是色素痣。
所以她沒在意死者的脖子,就算當時看到了這顆痣,也沒多想。
“一顆痣而已?有什問題?”女法醫立即附和。
“你倆睜大眼睛看清楚,它到底是不是痣?”
男法醫皺眉,放大相機的焦距。
當看到狀似紅色痣的中心有一個細微針眼時,他的瞳孔立馬放大。
哢擦、哢擦。
快門有多響,就證明他此刻有多激動!
“細節決定成敗,這處針眼,你們是一點都沒發現嗎?”江曼聲音寡冷。
她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可這話聽到男女法醫耳,就像是在興師問罪。
女法醫沒過腦子,下意識地爭辯:“一處針眼而已,你怎就確定死者的死因就在這?”
“死者全身六處明顯的暴露傷口,剛才我已經告訴你們了,這些暴露傷口沒有任何中毒痕跡,那還有可能,是通過死者的口鼻耳進入,亦或是肛門等等。但現場隻有死者一個人猝死,並且他的口鼻耳均無毒藥殘留,那就證明他不是氣體中毒。而他的肛門也沒有任何毒液殘留,那可以推測,他是受到了外力性藥品注射。”
“你說這多……全都是推測……”女法醫結巴起來。
江曼冷嗤了一聲:“你覺得是推測的話,那就提取這處針孔的殘留,拿去實驗室化驗吧。”
邊說著,她一邊把醫用手套脫下來,大步朝陳大隊走去:“凶手是通過往死者脖頸處紮針,注入毒液,將人毒死的。氯化鉀這類處方藥一般人不好拿,而且注射進死者體內的是經過提純的高濃度氯化鉀,導致人出現高鉀血症,發生心髒驟停。建議陳大隊往各大醫院、診所、實驗室等方向去查,另外,凶手可能有反社會人格,還有,他應該是個左撇子。”
江曼劈啪啦,給了不少信息。
陳大隊逐一記下,先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
光聽她頭頭是道的分析,已經歎為觀止。
“毒液提取出來了,我這就拿去實驗室檢測!”女法醫將死者脖頸上的針眼處皮脂提取下來,著急忙慌地推開解剖室大門,朝實驗室方向走去。
江曼從另一個門出去,把手套丟在門口的垃圾桶。
吳應凡已經等的睡著了,靠在椅背上輕輕打著鼾。
“走了。”江曼用手臂碰了碰他的臉。
吳應凡一個應激,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一看是江曼,這才撫了撫心髒:“曼姐,嚇我一跳。”
“回。”江曼淡淡道。
“解刨的怎樣?”吳應凡眨了眨眼睛,像個好奇寶寶。
“完事了,後續就是他們的事了。”江曼不疾不徐,邁著大步往麵走。
因為結果還沒出,陳大隊還不清楚江曼的推測是不是對的,所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先離開。
十五分鍾的時間,一分一秒都非常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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