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情況?你說清楚一點!”陸雪梅急得有些暴躁。
薑滿還是柔柔弱弱的狀態,臉上染著喝過酒的紅暈,聲音也很輕:“具體我也不清楚,靜雅說她之前在榮府住過幾天,發現了一份結婚協議書,上麵寫著哥哥嫂嫂是契約婚姻,婚期隻有一年,一年之期一到就離婚。”
“哥哥嫂嫂可能沒有表麵上表現得那恩愛,說不定嫂嫂需要這段婚姻做掩飾,畢竟養尊處優的陸太太,應該不會是科研所的成員,陸太太這個身份,對隱瞞她M博士這個身份很有迷惑性,她自己也承認了,是受科研所邀請才回的國,回國後立馬就和舟哥哥閃婚了。舟哥哥是因為她名字讀音和我的相似,這才誤會了,可她呢,我聽說她的結婚對象一開始是個60歲老頭,舟哥哥年輕又帥氣,肯定不會搞錯的,除非……”
最後一句話,薑滿沒說出來。
陸雪梅接著她的話茬嘀咕著:“除非曼曼是故意的……”
“對呀,嫂嫂是故意的,那她和舟哥哥這段誤打誤撞的閃婚就非常好理解了。”
“我現在不管曼曼是不是故意的。”陸雪梅急得抓緊薑滿的手:“曼曼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媳婦兒,陸家燒高香,祖宗顯靈才遇上的媳婦兒,她絕對不能跟舟兒離婚!”
“是呀,我也希望哥哥嫂嫂百年好合,可最強的競爭對手一直虎視眈眈,而且他和嫂嫂小時候就認識,媽媽你想想,一個深情男人找了你十幾年,你會不會被打動?”
“我肯定會被打動。”陸雪梅很有感觸。
她又何嚐不是那個癡情者,像南爵風一樣,為了愛情能苦苦尋覓許多年。
“但被打動不一定。”她想起了李金。
李金對她這二十年等待無動於衷。
“所以曼曼也不一定,畢竟是他養出來的女兒。”
“他?”薑滿眨了眨眼睛,看著陸雪梅眼的落寞和空洞,有些無語。
怎養母這戀愛腦,什時候都能想到那個李金?
“是,嫂嫂可能對南爵風無動於衷,但是要以防萬一不是?”薑滿繼續循循善誘。
說這多,無非想告訴陸雪梅,她之所以纏著南爵風不放,那都是為了哥哥嫂嫂的婚姻好。
她纏住對嫂嫂的癡情人,那嫂嫂自然不會被癡情人勾走。
陸雪梅這會兒根本沒心思去理解薑滿的‘良苦用心’。
她急著解決結婚協議書那事。
……
深夜,聚餐結束。
陸家人把科研所的人送到酒店大門口,目送他們上車離開。
陸映雪沒有走,原本她也應該回所的,但是因為腦儀項目的成功,所特批給她放幾天假。
南爵風目送科研所的人離開後,Yaya開著車停到了他麵前。
“南總,那慢走不送了。”老夫人熱情地招手。
南爵風點點頭,大步流星地鑽進車。
他剛離開,老夫人便看向薑滿,嚴肅地詢問:“剛才酒桌上你那些話什意思?滿滿,有時候要注意場合!”
“媽,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回家吧,回家再說。”陸雪梅一把攔住老夫人,招呼她上車。
老夫人被她抱著,擋住視線,非常無奈,隻能偏頭看江曼:“曼曼,那我們先回去了。”
“奶奶您早點休息。”江曼點點頭。
陸行舟也開口:“我們年輕人還有下一場,你們先回吧。”
這下一場,薑滿不確定有沒有自己。
胡昊上前一步,拽了拽她:“一起?”
薑滿咬著唇瓣,搖了搖頭。
他們得邀請她,這是麵子問題。
但她內心真實想法是不想去。
沒有南爵風的局,怪沒意思的。
“我就不去了,喝的有點多,頭疼。”
“那行,早點回去休息。”胡昊有些失望。
待老夫人、陸雪梅和薑滿離開,陸映雪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拍了拍胡昊:“喂,你該不會對我小姑姑有意思吧?”
胡昊這人敢愛敢恨,他在港城縱情慣了,但凡他看上的姑娘,沒有人會拒絕。
自信心使然,所以他沒有藏著掖著:“是啊,一見鍾情,覺得她挺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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