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的雪不大,但卻格外地冷。
南爵風就穿著辦公室的西裝,風塵仆仆地出現在民政局大門前。
門前一男一女,男的走在前麵,手撐了一把傘。
女人跟在後麵,隻遮到了一點。
雪花落滿了她整個後背,把她一頭烏黑的長發染得花白。
女人猶豫了片刻,停在原地,摸出手機看了一眼。
讓她失望的是,手機沒有那個人發來的消息,更沒有他的未接來電。
“還愣著做什?”前麵撐傘的男人回頭,便看到她在發呆,有些生氣。
他就站在原地,等女人走過去。
冒著小雪花走過去。
“沈魚,如果不是你爸媽求我們,我們家是不可能要你的,誰不知道你在城給大老板當小秘?小秘和JI女有什區別?平時說是幫老板打理工作,實際上就是陪、睡吧?”
“你要是不想跟我結婚,咱倆直接去父母那邊說清楚,你沒必要這樣羞辱我!”沈魚厲聲道,一雙眼眸犀利。
哪怕穿著打扮不再時髦,她的禦姐範仍舊十足,很有殺氣。
男人有些怵:“……行啊,你家拿的彩禮給我還回來!不止是彩禮,還有我家為酒席籌備的時間成本和金錢成本!”
沈魚一噎,錢進了父母腰包,那就不可能要回來。
“被老男人玩爛的,裝什清高?”男人不屑道。
“一共要還多少。”
這時,一道西裝革履的黑影走了過來。
男人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沈魚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猛地回頭,才兩個多月不見,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總……總裁?”
南爵風卻沒有理會她,而是目光沉定,重複剛才的問題:“你要多少錢?”
“總裁?原來你就是沈魚在城的大老板啊,嘖,怪不得把她迷得神魂顛倒,原來是個高富帥。”男人語氣很酸,眼神猛地一沉:“也不多,500萬,你肯替她還錢,那我可以和她解除婚約!”
“500萬?你敲詐!彩禮我家要了大概20多萬吧?鄉下的酒席大概幾萬塊錢就能搞定,20幾萬,你漫天要價變成了500萬?”沈魚氣到想揍人。
男人卻根本不怕,拎了拎自己的衣領子:“500萬,不舍得給嗎?也對,像你們這種高富帥,不過是玩玩而已,玩膩了也就扔了,怎可能花大價錢給她贖身?這種爛貨,哪值20萬?越想越虧!”
男人越說越生氣,伸手就要去拽沈魚:“你TM以後就隻伺候老子一個,敢再去外麵浪,我打斷你的狗腿!”
為了表現自己對沈魚的支配權,他故意上前,很粗魯地把鹹豬手放在她臀上。
還沒掐上,就被南爵風用力扼住手,哢擦,把他胳膊擰骨折了。
等男人反應過來時,手已經斷了,疼的他撕心裂肺,哎喲哎喲地直叫。
“既然沈魚說你們家給了他們家20萬,那行,我出雙倍,50萬,以後你和沈魚一點關係都沒有,再敢擾她,可就不是弄骨折這簡單!”
南爵風話音落下,不遠處停下一輛車,幾名黑衣保鏢趕過來。
看著黑壓壓一群人,男人怕死了,灰溜溜地撒腿就跑:“行,50萬就50萬,沈家什時候把錢打過來,我和她什時候解除婚約!”
看著他連滾帶爬地離開,沈魚忍俊不禁。
這兩個多月來,她每天都過得不開心,甚至都有點厭世了。
“謝謝總裁。”她抬起頭,笑了笑。
但是笑容再也不像以往那樣自信,那樣綻放光芒。
“想回到我身邊嗎?”南爵風垂眸,聲音不禁溫柔了幾分。
“當然想啊……”沈魚以為他說的是回南氏,繼續給他當秘書。
南爵風見她小臉被凍得通紅,忽然牽起了她的手:“上車再說。”
“好。”沈魚點點頭,任由他拉著。
來到車旁,她下意識地想給南爵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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