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遲宥珩還是理智的,隨手扯過旁邊的浴巾,就裹在自己的身上,並抬起手指怒斥寧汐:
“你……你你你……怎會在我房?”
這的房間,是開放式的,沒有專屬誰的,怎就是他的房間了,寧汐抹了把汗反擊:
“你鬼鬼祟祟躲在浴室不出聲幹什?”
不是說遲宥珩有潔癖,是個正人君子嗎,怎光著身子從浴室出來,他到底想幹嘛?
“什叫我鬼鬼祟祟躲在浴室,明明是你跟著我進來預謀不軌?”
寧汐費力的,用被子卷住自己的身子後,咬牙切齒道:
“你搞搞清楚,就你那樣,我會預謀不軌你?”
遲宥珩本來還不氣的,一聽這話,氣到爆炸。
“我哪樣?”
他搖搖晃晃衝到寧汐麵前,指指自己的臉,又指指自己的腹肌。
“我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我哪樣不行?!”
寧汐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眼那張清雋秀氣的臉,又看了眼八塊腹肌,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從來不碰女人,那方麵肯定不行?”
遲宥珩氣到跳腳。
“我那叫潔身自好!”
“是嗎?”
寧汐喝的藥物,比遲宥珩的多,這會兒實在撐不住了,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撲向他。
“我試試?”
遲宥珩看到她撲過來,嚇得連連往後退。
“你別過來。”
“別碰我啊。”
“不要摸這。”
“你這個蕩婦,好大的膽子,快放開我!”
寧汐不但不放,還一把環住他的腰,將滾燙的身子貼上去降溫。
然而遲宥珩的身子,也很燙,她貼過去,無疑是幹柴碰到烈火。
一觸即燃之際,遲宥珩想到自己有潔癖,拚了命的,推搡著她。
卻在推搡過程中,碰到什,一抹紅,悄然爬上耳尖。
頃刻之間,遲宥珩的耳垂跟滴了血似的。
他羞澀到不敢動的時候,寧汐踮起腳尖,吻上他的紅唇。
第一次接吻的遲宥珩,嚐到女人的味道,血液都凍住了。
他愣了好久,開始掙紮起來,最後在藥物作用下,竟然放棄了。
他被女人狠狠壓倒在床上那一刻,哭喪著一張臉,在心狂吠:
完了……
老子不幹淨了!!!
一夜荒唐過後,寧汐被一道手機鈴聲震醒。
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去摸枕頭旁邊的手機。
隨後連看都沒看一眼,熟練的,劃開解鎖鍵,放耳邊。
“誰啊……”
對麵,靜默許久,最終傳來一道清冽的嗓音:
“是我。”
聽到周斯年的聲音,寧汐的酒,醒了一大半。
她有些緊張的,握緊手機,緊緊貼放在耳邊。
“你……怎會給我打電話?”
那端的周斯年,憔悴不堪的,拿掉咬在嘴的煙。
“我想你了。”
這四個字一出,寧汐整個人怔愣在原地。
“你不是和林秘書……”
“沒在一塊。”
周斯年說完後,選擇解釋:
“拿來氣你的。”
寧汐倒是沒想到會這樣,激動的心髒,重新跳動起來。
“那你打電話給我是想?”
她其實感覺到周斯年想要求複合,便趕緊給他遞台階。
其實這多年的感情,她真的放不下,所以也在等答案。
周斯年靜默許久後,彈了彈手的煙灰。
“如果你還愛我,那下船,來海城找我。”
他頓了頓,又道:
“我們重新開始。”
他也放不下,那既然已經妥協過那多次,也不差這一次。
“把證領了,婚禮辦了,我放棄家族產業,陪你一起去讀書。”
這是他們這多年來,最大的分歧。
那就是她不肯放棄讀書,他不肯放棄產業。
所以兜兜轉轉那多年,還是沒有走向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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