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先生的潛入行動沒有算上哈莉妲。
金斯萊說,這次他們可能會見到許多“不該小姐看的’東西。況且,留下一個在外麵接應、及時傳遞消息,總比他們三個被人像籠子的老鼠一樣困住的好。
金斯萊的想法沒有問題。
哈莉妲卻認為他是為報複下午自己的無禮。
總而言之。
哈莉妲留在外麵。
一當他們找到那塊“缺損’,由顏色相近的灰泥遮擋,實則是一塊可以推動的活板門後,哈莉妲再三囑咐金斯萊,照顧好她的主人。
“我是凡人,哈莉妲小姐。”
金斯萊嘟囔著彎下腰,撅起屁股,推開活板門。
鑽了進去。
半分鍾後。
他在牆後悄聲講話,讓羅蘭把他的皮鞋踢進來。
“我們的偵探競然笨到鑽個洞能弄丟自己的皮鞋了。’
“閉嘴!如果不是你踩
羅蘭借著月光,一腳把那隻孤零零的新皮鞋踢了老遠。
“我沒看見皮鞋,金斯萊。’
金斯萊在牆後罵他。
幾個呼吸後,倏然安靜。
腳步聲。
很輕的腳步。
“先生?是您嗎?’
女人的聲音。
羅蘭怕錯過熱鬧,匆匆向哈莉妲打了個招呼,鑽過了活板門。
正巧遇上提燈而來的女人。
弗洛倫斯小姐,並未點燃的油燈,鬆軟無聲的室內鞋。
一縷柔和的月光照著她的半邊身體,手臂、手腕、手背和提燈,像銀鑄的、忽然學會呼吸的雕塑。金斯萊靠著牆壁,靜靜等她走進,莫名感到一股沒來由的神聖感。
她眼睛似乎不大好使,走了許步才看清金斯萊。
“您嚇著我了…,
少女低聲埋怨:“我還以為是賊。’
“沒有不長眼的賊會到這兒來,弗洛倫斯小姐,除非它骨子是個慈善家。’
金斯萊讓了讓位置,以便某人徹底從活板門背後鑽過來。
弗洛倫斯見到羅蘭,捂著嘴退了半步,眼神瞬間警惕起來。
“羅蘭·柯林斯,我的朋友,一位絕對能解決各式各樣麻煩的一一用各式各樣你想象不到的辦法解決麻煩的“出其不意’先生。’
金斯萊皮笑肉不笑地給少女介紹。
弗洛倫斯看看起身拍打灰塵的羅蘭,在對方臉上停留了幾秒,又默默把視線移回金斯萊身上。“我開始懷疑你們的身份了。”
她說。
“你們不為領養而來,對不對?’
金斯萊說這算不上什智慧。能在夜見到他們,已經證明了許多事。
“為什您總認為其他人在和您比拚智慧?’弗洛倫斯有些生氣:“難道遠比他人聰明一一這種天大的無聊事,能給您枯燥無聊的生活多增添一分快樂?’
“好幾分,小姐,’金斯萊矜持地整理了袖口,撣去膝蓋、下擺的土灰:“我們就在這兒談?如果弗洛倫斯是個氣球,她現在已經鼓起來了。
“跟我來,兩位竊賊先生。如果你們真有膽量…
她賭氣轉身,弓著身子,沿牆角一溜煙往遠處去。
夜晚的孤兒院並非完全漆黑。
在白天“隱身’的男仆們,夜紛紛點燃了自己的“樂趣’:煙卷,或最廉價的、壓根叫不出什正經名字的雜牌雪茄一一倚或蹲在角落中,叼著它們忽明忽暗。
順便。
這的仆人抽不著煙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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