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永寂之環也使用這樣的法子。

培育出一片便於自己舉行儀式的土地，在房間或別的什地方一一這種方法十分危險，唯有專業人士，在必要條件下才會這幹上幾次…

他們會時刻觀察房間的變化，以防出現不可預料的情況。

通常來說。

都在升環儀式之前。

結束後，房間會被焚毀，或請聖十字的牧師驅邪（大多情況都通過火焰焚燒，再施灑聖水。永寂之環的儀式者不太想要和聖十字的人打交道）。

“成功的概率非常小，羅蘭。相信我，論起施虐，沒有人比永寂之環的儀式者還要懂得怎讓人痛苦了一即便如此，成功的概率依然小得和針眼一樣…”

“我該說這些人是幸運還是不幸？”

自從羅蘭和他說了幽魂，費南德斯就明白羅蘭不想走“正常流程’一一即發現→逮捕→審判，更何況，那位夫人還有著不凡的背景…據說？

“惠特爾。”

羅蘭點頭。

“弗朗西斯·惠特爾，惠特爾家三兄弟中的末尾，監察局最近的“天才’，對嗎？”

費南德斯蹙了蹙眉，沒有打斷。

“三兄弟中的醫生專門為孤兒院開具合法的死亡證明。而作為監察局的警探，年輕的天才，他理當成為了兄弟最堅固的盾牌與利刃一一我想，阿米莉亞從嬰兒哀嚎中攫取的財富，大部分都流向了惠特爾家。”費南德斯不會質疑這種顯而易見的答案。

他隻是不滿朱莉·瓦倫丁將審判庭的執行官扯進她的私欲中。

“私欲？”羅蘭眨了眨眼：“我不認為瓦倫丁女士是你想的那樣，費南德斯。”

哦？

熊人微微坐正，饒有興味地打量起羅蘭來。

““我想的那樣’？說說看，羅蘭。”

“我不知道，費南德斯。總不會超過權力和財富？監察局最多的是警探，其次是顧問一一我聽伊妮德說…我聽伊妮德·茱提亞大人說”

費南德斯：“…你最好在我麵前尊重點我的上司。”

“好的。”

羅蘭乖巧點頭，頓了頓：“我聽我的戀人說。”

費南德斯給了他一拳。

“…顧問的數量是有限的。就像“隊長’和“副官’。大概，你認為瓦倫丁女士希望我們借由這個肮髒的案子，把弗朗西斯·惠特爾從顧問的位置上扯下來一在對方頂著天才稱號的同時？”

費南德斯頷首。

“你終於有些正常人的邏輯了。”

羅蘭：……

“但不是正確答案，”熊人咧開嘴，笑得沒那真誠：“…朱莉·瓦倫丁絕不因為顧問的位置。羅蘭，我之所以說她為了“私欲’，指的是…”

車廂安靜了片刻。

“她的孩子。”

“孩子？”羅蘭一怔。

“孩子，”費南德斯摸了摸口袋，又摸了摸羅蘭的口袋，從副官小皮匣子抽出一支雪茄，幾根火柴烤香，用牙齒撕掉茄帽：“…她曾經有個孩子。你也知道她父親是幹什的，理所當然，女兒也會追隨父親的步伐…”

軍情局。

那可是個忙碌的地方。

“忙忙忙，忙的要命。我可在那兒活不了半天一一你瞧，當女人忙起來，不也一樣顧不上孩子？”“傭人？”羅蘭問。

“這就說明你還不太了解軍情局是個什地方，”費南德斯聲音淡淡：“…她把孩子委托給一個“最好的朋友’照看一一專業、熟練，甚至有一家小型孤兒院的朋友…我不太想講經過，你大概知道故事的結局了。”

這可不是個好結局。

“所以我才說是“私欲’一我倒不意外你和她的友誼，但凡是個有姿色的女人，你就總能通過奇奇怪怪的案子和對方結交…”

羅蘭無奈：“費南德斯。”

費南德斯擺手：“那是你們之間的私事。羅蘭，我隻是想要告訴你…還記得你從監察局出來的那天，是誰去接的你嗎？朱莉·瓦倫丁沒有那簡單一一她有個非常麻煩的父親，自己也是個麻煩纏身的人…”“如果你還沒有用上攻城錘…一切都還來得及。個人建議，離她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