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斯萊對著那幾封信魔怔似的念咒的下午,費南德斯和羅蘭正式登門拜訪了約翰·惠特爾先生,並在“我弟弟是警探’的喊聲中,給對方稍稍展示了一下什叫訓練有素的執行官。
他們從惠特爾的房間搜出了許多封信件一一驚喜的是,除了和阿米莉亞來往之外,這位有著執照,能夠開出合法死亡證明的醫生,同時間在和數位孤兒院、濟貧院的理事們做著類似的勾當。
孤兒院有這樣的需求。
濟貧院也一樣。
譬如有些還未超過十歲的男孩女孩的死狀,實在很難讓人相信他們是“意外死亡’一一誰會先把下巴弄脫臼,然後,再用胡蘿卜噎死自己?
約翰·惠特爾就幹這些勾當。
賺的盆滿缽滿。
與此同時,費南德斯還發現,他正在為一些社會地位不高、小有財富的人士擺脫牢獄之災。通過他的弟弟。
這是第二個盆滿缽滿。
信涉及了不少名字。
“我不是邪教徒!你們沒有權利審判我!”
費南德斯翻著手的一摞信,吩咐羅蘭把人翻個麵一一臉朝下,這樣就不能用他那雙驢一樣的眼睛瞪自己了。
“讓我看看…您還有三個情人?”
約翰·惠特爾說的沒錯,他的確不是邪教徒,不在執行官的管轄範圍內。
費南德斯低頭看著地上蠕動的男人。
“我們逮捕了一夥邪教徒,惠特爾先生。「樂園」的主人,阿米莉亞女士一一您聽說過這個名字嗎?”約翰·惠特爾不算太蠢。
“聽說過,先生。信件就在您手,我們之間有來往一一可這能證明什?難道邪教徒的朋友,全都是邪教徒?”
“說不準。您得跟我們回審判庭坐坐了。”
還在地上蠕動的男人竭力仰起頭,露出那腫了的臉,咬牙切齒:“你們就是這樣邀請人?我弟弟可是監察局的警探…”
羅蘭不以為然。
這有什了不起的。
“我叔叔還是香水鋪的老板呢。”
費南德斯比羅蘭要有腦子(雖然他高度懷疑自己這副官一丁點這玩意兒都沒有),清楚金山羊對任何一個教派的重要性:他讓羅蘭押著約翰·惠特爾直奔審判庭,自己則折返接手金斯萊和蘿絲看管的金山羊。羅蘭罕見的在伊妮德臉上發現了吃驚的表情。
“這可是金山羊,羅蘭。你知道,教會願意花多少錢買下它?”
“我看也不非要賣給教會?”
“為什不?我們有一頭夠了。”
兩人邊說著話,極其自然地挨著坐進了沙發。
“我們和教會不是…”
“金山羊並不會增添他們的力量。倒是反過來一一你知道這頭異種的問題在哪嗎?”
“交易?費南德斯和我說了。”
伊妮德挑了下眉,側過臉,看向門口站了不知多久的手下。
“…哦,日安,德溫森。你們一道回來的嗎?”
費南德斯:……
“我唯恐擾了您工作…”費南德斯小聲嘀咕著,慢吞吞邁進辦公室,眼睛直勾勾盯著羅蘭,試圖用眼神給某人一個教訓:“我和羅蘭·柯林斯,他的偵探朋友金斯萊先生,在一家孤兒院找到了這頭異種…”過程並不複雜,關於朱莉·瓦倫丁的那部分也有羅蘭在一旁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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