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陶舉著傘,站在公園的走道上,就看到側著身子的徐麗蹲在滑滑梯旁邊的玩偶屋底下,腿腳腕處已經被淋濕了。
在她的對麵還有一隻灰色的貓,看起來有些髒髒的,但是身上都是幹的,被保護的挺好。
徐麗神色殃殃的,頭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隻手抬起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貓的腦袋,表情落寞,大概是同病相憐的感覺?
蒲陶在雨中站得有一會兒了,自然不可能發現不了,隻是不想理罷了。
她仔細的思考了下,還是邁步走近,低頭盯著這孩子,語氣平淡,“離家出走的感覺怎樣?”
徐麗連頭都沒抬,直接冷嘲,“怎,特地來看我笑話?”
“那這個”特地“真的有點難度,畢竟誰也想不到你會跑到這來。”
徐麗跟著點頭,“也是。”
居然忍住了沒有故意嗆聲?
蒲陶將傘打偏了點,盡量擋住了飄灑的雨滴。
好半兩人都是默默無言,不一會兒雨又下大了,那架勢完全不停歇,公園栽種的梧桐樹葉被弄得簌簌作響,打在傘上又發出劈啪啦的聲音,極其明顯。
徐麗輕柔的把貓抱起來,放到懷中,用衣服替它擋住了風雨,自己的身子又往麵縮了縮,徹底移出傘下,這才冷聲道:“看夠了就離開吧,可憐我也不需要。”
她不太理解的反問,“為什要可憐你?”
徐麗的語氣中有些怒意,“不然你還想怎樣?誣陷就誣陷你了,懲罰我認,父母也對我滿心是失望,該吵的也吵了,該鬧的也鬧夠了,難道現在讓我自己一個人靜靜都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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