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極度暴怒的李富強等人,我表現的格外平靜,是因果本源給了我底氣,在該本源的影響下,我能輕易看清我與他人之間的因果線。
而山頂上的這些男女,與我之間不存在任何因果線,這麵隱藏著三層含義:第一,它們是虛假的,它們既不是我的同伴,也不是真實世界的產物。
第二,隻要我無視它們,不與它們之間建立因果,這些虛妄的法相自然會被破除。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影子!
在篝火的照射下,這些男女的影子被拉的又細又長,表麵看沒什,我的影子也很細,也很長,可我也說不上為啥,我總感覺它們的影子特別不對勁,不自然。
這就讓我不得不開始揣測,宮本丸騙我來此的動機了,他指望靠這些玩意殺我?當然不,他騙我繞了個大圈回到山頂,不就是打算在這伏擊我嗎?
所以,宮本丸到底躲在哪呢?我依次瞧向前方六人的影子,心中舉棋不定。
「你這畜生,你殺我哥?我跟你拚了!」
「妖魔!還我李兄弟的命!」
所以當它們咒罵著,瘋吼著朝我撲來時,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既不躲閃也不反抗,這世間的一切愛恨都難逃因果,就連幻境都必須有因果來支撐,一切沒有因果的表演,都是幹癟無味的,是沒有靈魂的。
正如我所言,這些虛妄的法相對我產生不了任何影響,它們徑直穿過我,依次破滅,消失。
山頂上的六人,最後隻剩下了千津子。
千津子緊抱著雙膝坐在篝火對麵,瑟瑟發抖,顯得楚楚可憐。
女孩抬頭看向我,哭的滿臉淚花:「我被搞糊塗了,到底哪個你才是真實的啊?」
「你能抱抱我嗎?我好怕,我好冷!」
我直勾勾看著她,點了點頭,走上前,蹲下來抱她。
我抱她的時候,她的影子在我身後隱秘地拉長,延伸,從影子緩緩伸出一隻手,這隻手慢慢伸出食指,對著我的後背緩緩接近。
一切的一切,都是寂靜,無聲的,千津子依偎在我懷放聲痛哭,我溫柔地安撫著她,撫摸著她柔順的秀發,而後方的食指在不斷朝我接近,當指尖即將觸碰到我皮膚時,一道輕風吹過,食指被連根斬斷,掉落在地上。
在幹淨利落地斬斷這根手指後,我收回驚鴻,朝前紮去,刀尖狠狠紮穿了千津子的前胸。
女孩哇地吐了口黑血,臉色慘白如紙,她似乎想對我說什,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身體漸漸破碎,消失。
我站起身,回頭瞧去,那個被我追捕的黑衣少年,正站在十米開外,他邊彎腰撿起斷指,邊臉色痛苦地質問我:
「我不明白,我躲藏在那女人的影子,氣場收斂的極好,你背後沒長眼睛,你是怎發現我的?」
少年的語氣聽起來很嫩,他不是那種保養極好的老登,他真的還沒成年。
我平靜地注視著宮本丸,我說孩子,你很聰明,可你同樣也很幼稚,你為了躲避我的追殺,先是用空間法術把我傳送到別處,然後你搶在我前麵跑到山上,處心積慮地利用影子模仿術,在山頂布置了這些假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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