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兵們平日生活在兵馬罐中,它們也在時刻觀察我,一旦它們發現我的言行,與它們期望的不符,甚至毫不誇張地說,一旦我展現出的實力,並不符合【大道之子】這個設定,它們會毫不猶豫地背叛我,就像背叛它們的前主子一樣。
所以養五猖兵馬,並不是在養一群忠心耿耿的死士,忠心的前提是,你個人實力必須得足夠強橫,讓猖兵們對你懼怕的同時,又保持深深的敬仰。
也隻有這樣,它們才肯為你殺敵,為你而死。
我隻是初步得到了猖兵們的尊敬,僅此而已,我差的還遠。
所以在你檢閱兵馬時,眼神中哪怕透出一絲絲懼意,都是大忌,在意識到這一點後,我目光變得陰冷而鋒利,李三坡,你記住,你是它們的主子,拿出當主子的樣子來!
在檢閱過程中,我一眼就認出了先前那隻女猖。
她是第一隻背叛沈鶴,加入我陣營的猖兵,可能很多人意識不到,這是非常難得和寶貴的,她有很大概率會為自己的魯莽行為,付出血腥的代價。
在我國幾千年的封建奴隸王朝曆史中,流傳著一個非常惡毒的詛咒,那就是「槍打出頭鳥」。
這個詛咒一直流傳至今,這就導致在遇到不公時,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在期盼一個永遠不會出現的出頭鳥,來為他們發聲,為他們主持公道。
隻有最勇敢無畏,最敢於犧牲自我的人,才會成為這個出頭鳥,這樣的人,一百年出不了一個。
所有猖兵都穿著油汙的黑色皮甲,隻有那女猖的皮甲是紅色的,這讓她在密集的陣列中十分顯眼。
我指了指那女猖:「你!出列!」
女猖輕輕甩動韁繩,騎馬上前。
「叫什名?」
「尉遲纓。」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萬夫長!」
在對兵馬罐滴血後,我可以和猖兵無障礙地溝通,被我提拔為萬夫長後,尉遲纓顯得非常高興,衝我抱了抱拳:
「聽候主子調遣。」
我們都知道,這是句客氣話,我隻是名義上收編了這支軍隊,目前還不具備調遣它們的資格。
在我任命尉遲纓為萬夫長之後,明顯有一些猖兵對此感到不滿,它們沒吱聲,我在它們的心目中的形象依舊崇高,它們的不滿隻針對尉遲纓,它們用沉重的鼻息聲來表達不滿。
猖兵內部的不滿情緒,就交給尉遲纓去平息吧,她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到,她也不配當我的萬夫長。
兵馬是財富,更是負擔,五猖兵馬更是如此,但我想,最冷血的殺手,就該配最陰狠的刀。
哪怕這把刀有一天,會傷到他自己。
「猖兵人數共計多少?」我厲聲質問尉遲纓。
女猖朗聲回道:「共計六千六百四十二人!」
我打開兵馬罐的瓷塞,在尉遲纓的帶領下,這六千多隻猖兵化成一股黑風,一股腦地鑽進了罐中。
我微微鬆了口氣,收起兵馬罐,懷抱沈鶴的屍身,運轉諸法無我,破除這方空間,帶著同伴回到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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