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最終還是向血雨屈服了,也許是我厭倦了這種永無止境的爭鬥,也許是我害怕了,他們拿家人來威脅我,我沒有別的選擇。
可你們若真的了解我……
高島大司的笑容,在我的瞳孔中被無限放大,別忘了,他是來給我們送降書的,可即使這樣,他們所展現出的姿態,依舊是那的高高在上,那種陰冷無情的藐視,像極了三體人看待地球人時的態度。
當銀白的刀光劃過時,空氣下降了至少三十度,腳下的柔軟積雪,頃刻間凍結成了堅硬的冰川。
這一刀,不帶任何情緒和殺機,甚至我都不知道我出刀了,直到高島大司喉管噴湧出的滾燙鮮血,噴的我滿臉都是時,我這才意識到,我出刀了。
這就是完美形態下的夜修羅,它已經完美到連刀主本人的主觀意誌,都被它欺騙了,這一刀是那的樸實,簡單,完美到正合我意——我不打算一刀就殺死高島大司,所以驚鴻隻是在他喉管上,淺淺地切開了一個口子。
「咳!咳!」
高島那高高在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麵前,雙手使勁壓著喉管,試圖把血壓回去。
他做夢也沒想到,我會在這時殺他。
「為……為什?你已經收下了血雨的……禮物!」高島一臉的難以置信,布滿血絲的雙眼瞪的凸起。
那兩個手下此刻才反應過來,轉身要逃,我朝其中一人後背虛點了一下,那人當場倒地斃命,整個肉身炸的粉碎!
另一人嚇的蹲在地上大口幹嘔:「不,不!求求你別殺我……」
我收回目光,陰冷地看向麵前的高島:「老頭,你犯了兩個錯誤。」
「第一,你老糊塗了?你忘了今天是什日子?你特哪怕錯開這一天,你都不能死!」
「第二,你千不該,萬不該拿我的家人威脅我。」
這時,屋的同伴也都出來觀看我處決高島,胡盼弟興奮的小臉通紅,千津子則一臉的擔憂。
高島大司喉管處的口子血如泉湧,他已經到了彌留之際,他看上去是那的怨毒,憤怒,他一字一句地向我發出最後的威脅:
「你……會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量子人……他就快來了!」
我輕輕反轉手腕,一刀切下了高島大司的腦袋,在我完成斬首後,他的屍身還保持著下跪姿勢,血箭噴到半空,我收刀入鞘,快速搜查高島的屍身。
除了一個錢夾子和一本護照之外,什都沒有,這不應該啊。
「他有儲物空間,在他右臂的紋身上!」
僅存的那個手下為了活命,說出了高島儲物空間的所在。
我掀開老頭的右手臂,果然看到了一副猩紅色的鬼臉紋身,這玩意的原理應該和錦繡圖類似,我伸手抓向那鬼臉,鬼臉突然活了,張開血盆大口,朝我狠狠咬來。
我不躲不閃,無聲地注視它,我用眼神告訴這鬼臉:「你若是咬我,我會抽了你的魂兒當燈油!」
在我陰森逼人的殺氣威脅下,鬼臉終究沒敢下口,它的主子都死了,它又何必與我以命相搏呢?
它猙獰的麵容漸漸平靜下來,回歸到了原本的二維,我手掌觸摸到鬼臉後,竟直接穿透了它,胳膊沒入到一個獨立的空間中。
相比錦繡圖,這個空間就顯得小很多了,紙箱大小的空間內,塞滿了各種雜物,我一樣樣往外取,有衣物,名貴雪茄,一些國際頂級俱樂部的會員卡,幾枚億元麵額的賭場籌碼,以及一些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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