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鎖後,他點開了短信。
奇怪,又是一條空白短信。
怎回事?跟昨晚的那條一模一樣。
等等,號碼好像也是一個。
昨晚的那條後來被他隨手刪掉了,所以沒辦法看手機號
會是誰呢?
連著發兩條空白短信。
思索幾秒,韓允諾撥通了出去。
“嘟、嘟、”兩聲後,手機被接通了。
那邊的人並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他皺了下好看的眉頭:“你是?”
另一邊沒有回應,很是安靜。
“兩條空白短信都是你發?”他再度用疑惑的語調開口。
“嗯。”半分鍾左右,一道女聲傳了出來。
“什意思?”韓允諾忙問。
跟頭一次一樣,又是一陣無聲。
“韓允諾,幫我拿一下首飾盒的項鏈。”鍾可欣在化妝師,服裝師,造型師的打理下已經完成了另一套造型。
“好!”手機那邊還是一樣安靜,韓允諾也沒再多問,掛了電話。
找到首飾盒,從麵拿出項鏈後,他走了進去。
是韓母之前送給她的那條同心鎖項鏈。
配上她現在的玫紅色禮服,跟簡單的發型很是適合。
“走吧”幫她帶上項鏈,韓允諾牽起了她的手。
另一邊!
聽著那邊掛斷電話後傳來的忙音,白沁依緩緩的放下手,收起了手機。
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
新娘是他的深愛與初戀。
剛剛台上的他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玫紅色領結,白色整潔的襯衣,一絲不苟的發型,高端定製的皮鞋,僅僅是站在那兒讓她看著就足以讓她淪陷,給她的驚豔感亦如當初初見他一般
他的周身透著幸福感,笑容暖如冬陽,眼底的深情,好幾度刺痛了她的眼睛。
那種笑,那種眼神,是他不曾給過她的
是啊,他結婚了,他幸福了
可女主角是別人,不是她,可悲的是她連配角,連龍套都不算,甚至連做觀眾的資格都沒有。
她隻能像個小偷像個偷窺者一樣,躲在暗處偷偷看著他。
看著他對他的新娘說出“我非常願意”這五個字,看著他取出那枚戒指戴到他的新娘手上,看著他在眾人的祝福聲中深情的吻著他的新娘。
她隻能看著,心痛著
那個女人真的很幸福,羨慕促使她妒忌的快要發瘋
昨晚在第一時間得到他的手機號,得知他第二天結婚時,她沒忍住劈啪啦寫了一大堆東西,可是轉念一想,她終究還是全刪除,發了條空白短信出去。
剛剛她又沒控製住發了同樣空白的短信。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打了電話過來。
那一瞬間她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欣喜的按了接聽,聽著他一貫清冷,疏離的聲音傳來,她的心跳的極快,仿佛要從嘴跳出來。
可她不敢說話。
因為她不敢麵對他,她怕萬一他知道是自己就毫不猶豫的掛斷,所以才會在再三糾結下回了一個“嗯”。
後來她就再也不敢出聲了,聽到鍾可欣溫柔的聲音傳來,她整個人才恍然回神。
他最後的那句“好”,僅僅是一個字,卻滿是柔情,跟上一秒跟自己講電話時的疏離簡直天壤之別。
她愛的男人果然不差
可那又怎樣,她再也沒機會接近他,是她自己一次次摧毀了在他心底普通朋友的位置。
咎由自取,大抵說的就是她吧。
就在這時,手機鈴響起。
“喂!”白沁依接通了電話。
“小依,你去了哪?”白老爺子的聲音滄桑的傳了出來。
“爺爺,我馬上回去。”
一天下來,鍾可欣跟鍾可可早就累趴了。
因為懷有小可樂,晚上鬧洞房時大家也沒怎鬧陸逸跟鍾可可,早早就離開了。
當然離開並不是回家,而是去另一處。
盛世禦庭。
伴娘們累了一天,也都早早被某人催回去了。
鍾可欣脫下禮服,換上了一套古風係的玫紅色綢製睡裙。
房間的床單,被罩,窗簾,都換了新的,都換上了喜慶的大紅色。
燈光的折射下頓時將整個房間的色調都變成了紅色調,氣氛也因此有些曖昧。
吊頂上飄著白色跟紫色的氣球,氣球打結處掛有彩帶。四周布置的並不複雜,簡約不繁瑣。
婚床的正上方掛著兩人的婚紗照,養眼十足。
那邊的桌子上放有水果,糕點之類的食物。
此情此景不由得讓鍾可欣緊張起來,心跳的極快。
她的領口處露出精致漂亮的鎖骨,身上飄著淡淡的香氣,臉頰因為洗過澡的緣故泛起了一抹潮紅,半幹的黑發嫵媚的披在肩上,看著撩人十足。
從樓下浴室出來走進臥室的韓允諾看到這一幕,喉結不由得滾動了兩下
他抬起步,緩緩走了過去。
眼前的她,嬌-豔-欲-滴,讓他身體一股熱量躁動不安。
他抬起手,將她耳邊的碎發別在耳背,俯身吻了下去。
鍾可欣的手心早就布上了一層細汗,她抬起頭,矜持的回應著他的吻。
就在兩人吻得動情時,門被“”的一聲推開了。
“我去,這就親上了?”言峙率先開了口。
鍾可欣猛的睜開眼睛,一怔,韓允諾隨即不緊不慢的睜開眼睛,離開了她的唇。
鍾可欣回過神,一把捂住了臉頰,轉過了身。
人堆的楚忠朝韓允諾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唇角,意有所指。
韓允諾蹙了下眉,抬起手,用大拇指擦了下唇角。
看著手指上的口紅,他心情大好的笑了笑:“你們有事?”
言峙壞壞一笑:“陸逸老婆懷了太子爺,我們不敢造次,所以你懂的”
“就是,韓哥今晚得罪了。”平時老實的白琛也跟著說。
楚忠也膽肥的說:“總裁,您今晚可要好好配合配合!”
“沒錯沒錯,阿諾可不許急眼啊!”徐慕也跟著起哄。
“結束後,更不能公報私仇”林垣也出了聲。
“韓允諾,今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老同學張時豫也一臉得意。
韓允諾淡淡的瞥了眼叫囂的那群人,幽幽的問:“你們就不怕自己結婚的時候遭報複?”
“不怕,畢竟一生也就這一次。”最後走進來的李赫勵冷不丁的說。
“沒錯,丫別廢話了,丫好好配合。”
“兄弟們,先把他給我綁了。”
“好”
“給,這是事先準備好的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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