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下手之人,是真的狠啊!”
薑荀怔怔地看著麵前跪倒在地的譚家父子,卻絲毫辨認不出對方與先前的模樣有任何的相同。
就見這父子三人一個個的臉大如豬頭,麵上隨處可見積滿淤血的紫青顏色。
這得多疼啊?
薑荀心中隱隱地生出一絲憐憫,隨後又很快隱去,恢複了自己那風輕雲淡的表情,似是漫不經心地詢問道:
“他們三個怎成這樣了?”
“呃……”
村民們聞言麵麵相覷,似是有些不知道該怎回答。
有些人目光暗暗看了薑荀一眼,心中吐槽。
他們怎變成這幅模樣,難道你心沒數嗎?
最終還是有膽子大的人走上前來,語氣恭敬地回答道:
“回仙長的話,他們……是被那個小女孩給打成這樣的,就是……就是那隻白色的小老鼠。”
“地湧?”
薑荀恍然,倒是對自家小徒弟的戰力有了全新的感悟。
不過這地湧跑哪去了?
薑荀目光掃過全場,卻並沒有看到那個饞嘴的小蘿莉身影。
算了,不去管她了,反正以她那膽小的性子,估計也出不了什大事。
於是薑荀收回了目光,又重新看向了麵前的譚家父子,語氣平淡地問道:
“我聽說你們家與那蛟龍關係匪淺,老實交代一下吧,到底是怎回事?”
先前地湧在譚家府宅偷聽到了這父子三人的對話,後來那譚盛又曾掏出過那一片蛇鱗,這倒讓薑荀對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是有了幾分的好奇,借此機會,他倒是要好好地問問清楚。
許是見自己等人大勢已去,譚盛此時也是老實了許多,一雙隻能看到一條縫隙的眼睛中露出了些許黯然,有些口齒不清地回答道:
“回上仙話,我們與那龍王……與那妖孽確實是有著些許淵源的。
據家中族譜記載,當年那妖孽在被封入潭中前,我家先祖便曾是那妖孽的麾下仆從。
那妖孽在被封入潭中後,為了能早日脫落,便以大法術喚來了我家先祖在此處定居,並幫助我家先祖逐漸掌控這整個小潭村,讓村民獻上道人為他祭祀。
那妖孽曾許諾,待他脫困之日,便會繼續帶領我們譚家走向更高的層次。”
說到這,譚盛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不想卻是牽動了傷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繼續說道:
“說來也可笑,我們譚家幾代人都為了這個看不到盡頭的承諾而成為那妖孽的掌中刀,最終卻是等來了這個下場。”
“這便是所謂的因果報應。”
薑荀接過了話頭:
“你們害死了那多的人,如今落到這幅田地,卻也怪不得誰。”
說完,薑荀抬頭看著周圍的村民,表情冷淡地說道:
“諸位,好自珍重吧。”
說完,薑荀沒有再多看那地上的譚家父子一眼,轉頭便朝村口處走去。
隻留下那些小潭村的村民,麵露深思。
踏出村口,青年道人一臉的風輕雲淡,似乎剛剛村中那揮劍斬蛟龍的人並非是他,而是旁人。
村口處有幾隻老鼠靜靜等候著,見到薑荀出現以後紛紛站起,學著人類的模樣拱手作揖。
薑荀認出了這些老鼠,皆是先前在村中發現的那些已經具備了靈性的老鼠,此時卻是不知為何在此等候。
“你們在這幹嘛?”
薑荀好奇地問道。
那幾隻老鼠也聽出了薑荀話中的意思,當即一個個揮舞著小短手“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臉上表情皆是露出了人性化的期盼之色。
隻可惜此時地湧並不在身側,薑荀看著他們張牙舞爪了老半天,卻也根本看不出他們說的到底是什意思。
老鼠們見薑荀聽不懂自己的話,當即也是一臉的無奈,於是派出了其中一隻瘦瘦小小的老鼠在地上寫寫畫畫,終於是歪歪扭扭地寫出了一個“白”字。
“白?”
薑荀略感好奇,但隨即又恍然說道:
“你們是說,是地湧讓你們在這等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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